,还有谁有这样的胆子。 “人都说为母则强,这张氏,当真是让哀家失望之极。” 说完,郭太后又吩咐景嬷嬷道:“借着太子大婚,你罗列一下京城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哀家也相看相看,不管怎么,哀家都不会让蓁丫头受了这委屈的。” 景嬷嬷有些为难,迟疑了下,还是开口了,“娘娘,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又有皇后娘娘在,太子又即将大婚,这但凡有些眼力劲儿的,怕是都不想招惹这麻烦。” 郭太后虽也知道景嬷嬷说的话不假,可她如今也在气头上,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哀家一道懿旨下去,他们还敢不从不成?!哀家虽不是皇帝的生母,可哀家若要执意做成这件事,皇上顾着孝道,也不该让哀家寒了心。” 这边,郑皇后出了慈宁宫,长长的宫道上,她气的也有些指尖颤抖。 赖嬷嬷看着她这样,低声道:“娘娘,您勿要动怒。太后娘娘老了,好多事情也想不了那么深。” 郑皇后却是嘲讽的勾勾唇角,“她哪里是现在糊涂了,若不是当年本宫费尽心机,她如何能有如今的体面。本宫若不是这中宫皇后,没让崇哥儿得了太子之位,这整个后宫,谁还尊她是皇太后。” “便是淮安侯府,也未必有现在的显赫。她倒好,竟然那样指着本宫鼻子骂,若非有本宫,她能有这样的闲散日子吗?” 赖嬷嬷见她气成这般,忙安抚道:“娘娘,您说的是。若不是您费尽心机,淮安侯府也不会有现在的荣宠。太后娘娘老了,如今还不是您说了算。若不是这样,淮安侯府也不会一直这样瞒着太后娘娘。” “就冲着这个,即便太后娘娘如今在气头上,想替二姑娘做主,也不过是一时之气罢了,还能真的得逞了不成。这什么时候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淮安侯和侯夫人点了头,太后娘娘这个姑祖母,还不是只能在那生闷气了。” 这话算是说到了郑皇后心坎儿上,她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笑道:“可不是,姨母就是目光太短浅了。好在她这些年闲事不理,否则,就她这样不和本宫一条战线,本宫不定多头痛呢。” 宫门口 太子殿下骑了马直奔城南马场,诸位公子紧随其后。而女眷们,则正准备乘了马车出发。 谢元姝并不想去凑着热闹,和萧瑗小做道别之后,正扶了芷东的手,准备上马车。 这时,她感觉一道目光,直直盯着自己。 她下意识的回头,却见郭蓁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急急避开了她的目光。 谢元姝暗暗叹息一声,很快进了马车。 芷东却是忍不住道,“郡主,奴婢瞧着,方才郭二姑娘心不在焉的,更是好几次偷偷盯着您呢。” 谢元姝懒懒的靠在大红色金丝迎枕上,感慨一声道:“想必郑皇后想撮合郭二姑娘和靖南王世子爷的事情,她今个儿才知晓。说来,也是委屈她了。有郑皇后这样一个姑母,不曾想到得了她的庇佑,却弄得如今这样没脸。” 芷东也觉得若真是这样,那郭二姑娘也未免太可怜了,“郡主,太后娘娘不是一直宠着郭二姑娘吗?怎么事情竟然会弄得这样难堪。” 谢元姝冷哼一声:“郑皇后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中,也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郑皇后入主中宫,太后便再也奈何她不得了。何况,此事还关系淮安侯府,若郑皇后不是她的外甥女,她也未必会这样被动。可这些,她难道就无辜?当初若不是她默许,郑氏怎么会成了太子良娣,之后若不是她默许,又怎么会逼的穆氏避居长春宫。所有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她现在这样处处被郑皇后压着,也算是咎由自取。” 芷东却有些担心,“郡主,如此一来,郭二姑娘可不暗中忌恨您?” 谢元姝笑道:“她想要忌恨就忌恨吧。可我觉得她不蠢,这事儿哪里就是我的错了,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暗中指使的。” 而此时的郭蓁,却再忍不住落下泪来。 众人看她这样,顿时也觉得有些唏嘘。 宁德公主偏偏不知避讳道,“蓁姐姐,你与其在这里哭,还不如想法子把靖南王世子爷抢过来?” 她还想说的是,谢元姝若是个知道羞耻的,就该懂得和靖南王世子爷避嫌,可这些话,她又不好说出口。毕竟萧瑗还在不远处。这若说传出去,她倒不怕谢元姝为难她,她怕的是传到父皇耳中,影响了自己的婚事。 也不知道母妃会给自己寻怎样一门婚事,可不管怎么,她有母妃庇护,又有皇后娘娘疼惜,肯定不会像郭蓁这样狼狈的。 她早就说过了,郭蓁这样处处捧着太后娘娘,可真正这后宫掌权之人是母后才是,就是要抱大腿,郭蓁这大腿也抱错了。 还是自己聪明,这些年承欢母后膝下,否则,她一个庶出的公主,又怎么可能有现在这样的荣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