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更是耿耿于怀。这眼瞅着没多久就要大婚了,轩哥儿若是这个时候有什么意外,岂不传了流言蜚语出来,不免会有人说宝桐是不祥之人。宝桐那样善良,即便我不说什么,她怕也会把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说完,她不由又想到谢云菀和纪氏前些日子的争执。谢云菀看中了明家姑娘,想少远能有个得力的岳家。无非就是想让少远和砚青相争。 她惯是争强好胜,只怕心里早就盼着少远取代了砚青,少远再怎么也是她一母同胞的兄弟,便是碍着这个,她在祁王府的日子也不至于这样狼狈。 很快,她和韩砺就去了南郊一处院子。 施家,卢家,靖南王府的人如今还在京城,韩砺为了以防万一,只能把赵氏弄在这僻静之处。 “幼姝,我陪你进去。这院子外面也已经布满了我的人,绝对不会让其他人靠近半步的。” 谢元姝点了点头,她的心情复杂极了,若真如她所揣测的那样,她绝对不会留谢云菀多活一日的。 赵嬷嬷也被眼前的状况给吓坏了,她正熬了汤药,刚要喂儿子吃了药,就被人捂了嘴,挣扎几下就晕了过去。 这会儿她才刚醒来。 她没读过什么书,可这些年因为侍奉轩哥儿,也算是颇有体面的,何曾想过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直到她看到谢元姝缓步走了进来,她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郡主!” 郡主怎么会在这里,赵氏满眼的惧怕,身子都忍不住的颤抖着。 常安低声回禀道:“郡主,我已经差人瞧过赵氏身上了,并未见出痘的迹象。” 听着他的回禀,谢元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既然赵氏还未被传、染上,那轩哥儿,应该就更不会了。 可她又不由有些后怕。 这若不是她今个儿因着这莫名其妙的不安特意让韩砺查了一下,事情只怕就无法挽回了。 这么想着,谢元姝冷冷道:“赵氏!你当真好大的胆子!儿子生了天花,非要说成是家中婆母身子微恙。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说!到底是谁让你这样害轩哥儿的!” 赵嬷嬷在她的质问下,登时脸色更白了。 看她还有几分犹豫,谢元姝嘲讽的笑了笑,又道:“赵氏,你在府中当差这几年,该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今个儿便是把你那尚在病中的儿子给弄死丢到乱葬岗,也无人敢说什么的。所以,你最好清醒清醒,自己现在是在和谁说话?我可没有大嫂好糊弄!” 郡主漫不经心的说的话,可赵嬷嬷如何能不知道,郡主不是在说假。 她迟疑了下,终于开口了,“郡主,奴婢发誓,奴婢也不想瞒着此事的。大太太待我不薄,这些年若不是因为我在谢家照顾轩哥儿,怕是一家人早就饿死了。” “可奴婢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得了天花,他往日里活蹦乱跳的,那么小的年纪,奴婢怕啊。奴婢这些年累死累活不就是为了他,他若是没了,奴婢还怎么活。” “原本奴婢也想和太太说实话的,奴婢更知道,这样的病若不小心传染给了轩哥儿,那奴婢就罪孽深重了。”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可奴婢怎么会想到,婆母会拿了别人的银两去赌,那可是五百两银子啊。奴婢就是倾家荡产,也不可能赔得起的。” “那些人隔三差五就堵在门口要账,奴婢我若不继续在谢家当差,一家人真的能被活生生打死。” 谢元姝眉头紧蹙,心中更是觉得此事蹊跷。 好端端的,赵氏的儿子得了天花,偏偏这个时候,她婆母欠了赌、债,逼得她不得不继续往谢家去当差。 世间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韩砺看她面色凝重,缓声道:“幼姝,这事儿我会让常安继续查下去。若真是谢大姑娘做的,我就不信她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说罢,又道:“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