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的火苗,而在那柄舞扇重回许凤左手前,在殿央的许凤不晓得已经做了多少令人炫目的华丽舞姿。 「喝。」 中性浑厚之嗓在接扇时与之开扇同声,跨足向前奔驰数步,火红长摆飞扬在空气中,像是一隻展翅翱翔的凤凰紧跟在许凤身后。 忽然一个急起止步,瞬间许凤的身影竟消失在场中,正当在场所有人瞠着圆眼,亦或不敢置信,亦或四处搜寻,都在下一秒一个开扇舞花给輒住心灵,撼动心房。 空气中飘洒着金色与红色的花瓣,持着两把舞扇的许凤便在舞花底下踮足旋舞。那是融合了男子的剑舞以及女子的丽人舞,豪壮与柔情,在这纤纤躯体扭动的光影中皆可视得。 没有人不被许凤的舞姿所吸引,无论男人女人,双眼都离不开注视在殿央衬着花瓣起舞的美艷女子。 陈桓倚着脸,注视许凤的目光有些迷茫,该是明亮的瞳色此刻却有些晦暗。 直到如雷掌声欢动整个殿堂,陈桓这才收起目光,举起双手,象徵般得轻轻拍了几下。 只是陈桓脸上那起的微妙变化,只有站在身后同样拍着双手的黄尚察觉,全部都视在那双深如谈渊的黑色眼底。 笑意,在那张艳丽的俊脸上,像是花般猛地绽放。 许凤跪在殿央,粉汗如雨,白皙双颊红晕浮出,嫩唇为喘,模样十分诱人。 只是那双锐利的金眼,却像是寒冰般将她四周冻结成冰。 「妾身的表演到此结束。」 语毕,又是如雷掌声,像是狂风暴雨般席捲全场。 此刻面上露出笑意,心底却与之相违的,恐怕只有坐在上堂的皇后娘娘──詹淼一人。 她并非被许凤的美貌和舞艺折服,而是陈桓……陈桓这个男人,注视在那女人身上的时数,比注视在自己身上的时数还要多上许多。 原以为他是不屑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女流之辈身上,看样子是她想错了。 这个叫南宫的女人…… 这场婚宴最精采的表演便是邱司与懂两国将军的剑舞、及许凤──南宫氏的扇舞,往后的表演虽比不上这两项节目来的精采,却也称得上檯面。 只是陈桓那双眸子光采似乎退了许多,自从许凤离开殿央后,那双眸从原本的明亮、浑浊、到现在,几乎没有任何光芒。 隐隐约约听到陈桓哼了一声,便是立身欲要离席。 「夫君要上哪去?」 眼角馀光瞥了詹淼一眼,陈桓柔声道,「酒喝了有些多,出去吹个风。」 「那么妾身也……」 「不必,主角一次少了两人,那么典礼要怎么继续?夫人留着罢。宜儿!」 被点名到的宜儿从最旁端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算得上是清秀的脸蛋此时一阵青一阵白。 「好好照料夫人,知道么?」 「是、是!奴婢知道。」 「夫君!」詹淼欲要开口留人,却换得陈桓反身扬手示意的冷漠背影。 当詹淼被难以言喻的情绪给佔满胸臆时,她却没发觉到,陈桓在反身时,双眼目光和宜儿的目光悄悄做了交换。 最上堂只剩下今日成为契国皇后的詹淼一人,不仅是皇帝失了踪影,就连应该待在后首的黄尚黄尚书,也不晓得何时失了踪跡。 * 许凤坐在后宫的长廊上,将发上的蝴蝶簪取下,用手顺了顺绵长发丝,接着将之揽起,在脑后束起简单马尾。 她仰望今晚的夜空,天气晴朗,月亮和星子对着她亲暱眨了眨眼。 说不在意陈桓以及詹淼两人的视线是骗人的,可是更令她在意的,是黄尚那时候应算是替她解围而说出的话语。 他说,她姓南宫。 为甚么说她姓南宫?黄尚大可以说出她本身姓许,就算詹淼听到「许」字也不会和「凤姬」联想在一起,而陈桓知道自己姓许名凤其实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真的不知道,黄尚的话又何用意。 可是一直以来黄尚的所作所为对她而言,几乎是一个又一个她无法解开的谜团,所以这次他会这样做,应该也会有他的理由。 思及此,许凤不禁望月叹气,想想如此良辰美景,又是一对佳偶成亲之日,自己却独自一人在月夜下叹气,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忽然,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让许凤顿时间抽了口气。 待续_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