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力量消失后,她白皙的手腕上赫然是血红色的爪印,她内心颤抖了下,眼神染上了恐惧。 现在该怎么办? 她脸上浮着红潮,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神像鹿一样惊慌,有种凌|辱之美。 眼看着沈牧洵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陌生和恐怖,阮萌心悸了下,她猛地摇头,叫道:“沈牧洵,你清醒一点,不要被这里的鬼同化了,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你不能背德!” 她也不能背叛男朋友,一想到四铁钉钉身地狱,她不知道该害怕这鬼还是李若非。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不知道这个异世界的鬼在打什么主意,它看透了人心,看到了他们害怕的地方。 要是他们两人真的按照它的心意结合,这一举动直接伤害三个人。 她的声音令他清醒。 沈牧洵全身颤抖了下,他像是回过神来了,艰难地举起手腕,咬着十字架,他咬字模糊,失去了以往的清冷,费劲地念道:“ 上主是我的保护者,是我生命的支持者,求你从仇敌手中拯救我。” “阿——门——” 那股无形力量一下子消失了,沈牧洵翻过身,气喘吁吁地躺在床的另一边,望着头顶上方红色的帷帐,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坚持住了,坚守住了内心,没有被恶灵蛊惑。他侧头看了眼同样放松下来的阮萌,女孩子娇小柔软的身体,散发着好闻的香气,明明近在咫尺,他痛恨自己心里的肮脏念头,他觉得他在用精神亵渎她,在脑海中玷污她。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令人作呕的人呢,他为自己心底的邪恶感到羞愧以及羞耻。 阮萌浑然不知他的纠结,她翻过身,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这一摔,反倒是把人摔清醒了。她拍拍衣服,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瞧见沈牧洵黑发湿透了,她关心了句,“你还好吧?” “我没事。”他一说话,就吐出一口血,血沿着唇边滑落,“我们快点找出口。” 可是出口在哪里? 阮萌试图打开木门,门被关得死死的,外面像是一个人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要是若非在这里就好了,他也许能有办法。”阮萌喃喃地说了句。沈牧洵专攻驱魔,对付西方的超自然现象有办法,可这是东方的灵异事件,可能还是李若非更懂一些。 这轻喃声若有似无地飘入沈牧洵的耳中,他身体震了下,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的背影。 阮萌以为他没听见,她也是随口说的一句,没有别的意思,要是知道自己会遇上这种事,要不她也干脆转系算了,转到民俗学专业,跟着大佬研究玄学。 可这碗饭,有那么容易吃吗?讲的是血脉和机缘,不然就不叫玄学,叫科学了。 她七想八想,这边碰碰,那边摸摸,愣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他们像是被关在了这个洞房之中,被遗弃在异世界。 她找累了,坐到他旁边,沈牧洵闭着眼睛,试图平稳呼吸,将那些不堪念头赶出脑海。 他突然抬起头,一向冷淡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恐,他冷冷地说道:“阮萌,闭上你的眼睛,往上看。” 阮萌照他的话做了,抬头一看,顿时吓得双手撑在床上,不自觉地想要握住他的手。 在他们的头顶上方,赫然是一张巨大的鬼脸,闭着眼睛反倒能看见狰狞鬼脸,睁开眼睛却是古代房屋的房梁。 “原来是这样。”阮萌倒吸一口气,她手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他的手像被针扎到一样立刻缩了回去。 她尴尬地收回手,以为是被沈牧洵讨厌了,对他的态度更加小心翼翼和礼貌。 “我们走,你……”沈牧洵拿起系帷帐的绳子,递过去,“你牵着这头,我拉着这头,闭上眼睛,不要被恶灵蛊惑,我们走出去。” “好。”阮萌点点头,心想,牵个手不是更方便,可想想他要避嫌,这样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