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趁机说去洗手间,跟着溜了出去。 她靠在卫生间门前的墙壁上,平复了一下情绪,将眼泪逼回去。扭头去了大厅,付过钱,又回了卫生间。 台子上的水龙头哗哗作响,梁兮已经洗了五分钟,仿佛还是被什么粘着似的,手被擦得快浸出血来。厕所的阿姨奇怪地看她一眼,收拾好工具,准备走。 关上水龙头,梁兮低头出了卫生间,走到没人的地方,靠在墙上,盯着地毯发呆。 红色的地毯,将人的脚步声全部吸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从她面前走过。梁兮下意识看了一眼,对上许言深错愕的眼神,随即他的表情突变,急促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话说出口,有点哽咽。 “没怎么你哭什么?到底怎么了。” 她只是摇头,低头要走,被他一把拉住手腕,语气挫败落寞极了,“梁兮,你要急死我吗?” “我真的没事,对不起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就是觉得该跟他道歉。 对不起没有好好珍惜他的心意,对不起总是忽略他的感情,对不起要受了伤害之后才感觉到他的好,对不起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 许言深简直没脾气了,早先所有的愤怒怨恨、原则誓言在她的眼泪中,通通溃不成军。她的泪被眼眶包着,怎么也不肯落下来,他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的泪泡酥了,又酸又胀,酸得他差点也要落泪。 他叹口气,长久的坚持终于土崩瓦解,认命似的,回归到让自己的心又煎熬又满足的境地。不管再试验多少次,面对她,他总是一败涂地。 许言深温柔着嗓音,生怕惊扰到她,“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梁兮闭上眼睛,安心地将脸靠在他怀里,疲惫极了,“我好累。” “那我带你去休息。” “想洗澡。” “好。” 许言深半拥着梁兮,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承担她身体的大半重量,小心翼翼将人送上车。开车时一边又一遍侧头去看她,仿佛在确认她真的存在,此刻不是他的想象一般。 到了小公寓,他将梁兮放在沙发上,在浴缸里放上水,出来看她。她乖巧地睡在沙发上,睡得不安稳似的颤动睫毛,嘴巴红嘟嘟的,呼吸带着酒气,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许言深将梁兮的衣裳脱掉,将光溜溜的梁兮放进浴池,扫到她雪白丰润的身子,微咽唾沫,打算出去。刚站起来,被她拉住手,仰头道:“你留下吧。” 她只是轻轻牵着他,许言深却觉得整个人都被缠住,定在原地似的,寸步难移。她的眼睛迷离湿润,很明显一副醉酒的模样,如果他留下,就真的是趁人之危了。 喉咙干渴发痒,许言深危险的视线凝视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梁兮坚定地重复,“我要你留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