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不适的是,她说起哥哥的时候,竟还羞红了面容。 于祗觉得胸口的气血有些逆行,这两句话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 尤其是跟在哥哥身边那句,那一刹那间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你拿什么身份跟着江听白? 谁他妈是你哥哥啊?你姓江吗就叫他哥。 但多年修得的沉静让她硬生生忍住了。 很早以前吧,陈晼总是说翟颍这人阴,还说像这种不敢平视别人眼睛的人,一般心里都藏了大奸的。 于祗不以为然,也没把她的话认真放心上,毕竟翟颍是哪一路货色都跟她关系不大,过去她们之间没什么交集,将来也不会有。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陌生人,还是个身世可怜的陌生人。 但是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 她看翟颍真的不大顺眼了。 于祗面上还是含笑道,“是吗?那你可要好好学啊。” 旋即又敛住了眸光,语调仍平稳,“年纪轻轻的,走错了路就不好了。” 闻元安嘴唇微张,有些诧异地看她。 没听错的话,于祗是在敲打翟颍,第一次红牌? 不问风月的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开的窍? 于祗没再和翟颍做过多的纠缠,而是踩着大厅内舒缓的交响乐曲,掩裙下瑶台般走到了江盛身边。 “爸,妈。” 于祗乖巧地称呼两声。 陈雁西招手让她过去,“巧了,妈正要给你看样好东西,你来。” 于祗笑着上前,在途径江听白身边的时候,借着裙摆滑覆过他的脚面,狠狠地在上面踩了一大脚。 她这一踩下了极重的手,踩完后心里顺畅了不少。 江听白险些快跳起来喊疼,嘶地一声在她耳边道,“于二你走路能注意点儿?” “噢踩着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于祗嘴里虽然说着不小心,脸上也还带着笑,但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歉意,“而且你挡在这,显得比较jsg活该。” “......” 她吃错了药? 龚序秋带了些醉意,勾肩搭背地靠过来。 他打了个酒嗝,“你是号称你喜欢她瞪你吗?这都踩上了,不正说明她不拿你当外人?跟你撒娇呢。” 江听白拿手扇了两下,“那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吧?不能做个屈死鬼,知道原因的那才叫撒娇。” “不知道原因呢?” 江听白平淡无波的,“叫撒泼。” 龚序秋恍然大悟,“.....陈晼一直在撒泼?” 说着就跌撞着要往门外走。 江听白问,“你干嘛去?” 龚序秋用踉跄的背影回他,“找泼妇问个清楚,看是不是在撒娇。” “......” 到宴饮结束,众人在云栖园里道过别,才各自散了。 章蔚亲自送了宾客出来,这厢刚和江盛握过手,笑容立马消失,转头就问章伯宁说,“你表哥人又到哪儿去了?” 章伯宁也喝了不少,“姑妈,你这都猜不出来吗?” “又去找陈晼了是不是?”但当着这么多人在,章蔚得强装出笑脸,“他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章伯宁扶她上了车,“那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又没有看上过她。” 章蔚气得把包摔在后座,“我养了一儿子一侄子,俩带把儿的,愣是娶不回一个于祗。” “姑妈你这就不对了,我已经在试着安抚你的情绪,你不要恩将仇报啊。” “......” 章蔚把车门一摔,厉声让司机开走。 闻元安见无人注意就钻上了于祲的车。 于祲正靠在椅背上,阖了双眼,揉着鼻梁,刚才喝得有点多了。 他忽然就闻见了一阵茉莉香,是闻元安最常用的那款香薰。 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