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告状,像跟他打小报告。 她一双手也不自觉将他的腰环得很紧。 江听白也终忍耐不住的箍紧她的腰身,一只手从腿缝里将她抱起来放到桌上。 一小摞文件被他扫落在地,于祗听见响动转头,却被江听白的拇指扳住下颚,强行将她的脸扭回。 江听白扣住她的后颈,强势而用力的吻下去。 于祗的呼吸里有一秒钟的抗拒不被人察觉。 对面大楼里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的,陆续熄灭了,照亮两道不时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过了起头的急切,在快要到尾声的时候,江听白倒放慢了调子。 他把于祗拉起来圈在怀里,手绕上她的后背不让她仰倒下去,气息在她耳廓边温热晕开,“这两天睡得不好?” 于祗伏在他肩上,眼眸里含着水光,“哪有。” “安眠药不要放酒里,”江听白忍耐着,吐息已经抿得很紧了,他低头吻她唇,“搞得不好人会昏迷。” 她回得极艰难,“嗯,下次不会。” 到什么时候她都温顺,生气也是一阵子的事。 只不过这个声儿听起来好似在上刑。 “怎么了?”江听白还没打算收手,但他知道不会很久了,“你什么地方这么不好过?” 于祗的脚尖紧绷着,靠在他颈窝里,连一个“你在装什么杯”的眼神,都没力气给他。头也抬不起来,原先搭在他腰上的手,无力地滑下来。 回答他的是一声原先隐没在喉间的吟叹。 江听白没能受得住她这声哀求和示弱。 三两下就搂紧了她,揽着她后背的凸出的骨节因为太过用力,在灯下泛着青白色。 这么静静抱了好长一阵子。 江听白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累吗?” 于祗摇头,又点头,“还很饿。” 江听白哑笑,“那去吃东西?” 于祗从他怀里挣出来jsg,离地太久有些头晕,一个没站稳,往后跌了小两步。没有一次做完她人不是昏昏沉沉的。 江听白料到有这出,他的手没松开过她。 于祗轻摆下手,抽出纸巾擦了擦,裙子已经有些皱了,衬衫被他扯得褪了大半,胸衣也被解开,跳出雪白的半圆,上面还掐出了几根深红的指印。 反观江听白,来时是什么禽兽样,做完还是纹丝未动。 只有皮带下面那一团布料颜色更深了一层。 见于祗盯着这看,江听白戏谑地说,“还不是你弄的?哪次都一身......” 一个水字还不曾说出来,他就掩了口,于祗面带桃红地瞪视他。 江听白弯下腰收拾起地上的文件,又把她的包提在手里,牵起她的手时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嘴儿太欠了,我以后注意。” 于祗不依不饶的,“乱世用重典,像你这样的,必须得罚款才行。” “好。” “一句一万。” “小钱儿。” 事后江是天下第一好说话的人,于祗心满意足地被他牵上了车。 司机按照吩咐就往国贸那边开,车窗只留了一个缝儿,但凉风刮进来的时候,于祗不可抑制地打了一个摆子。 江听白脱下身上的西装仔细给她穿好,又将她往身上搂紧了些,“怪我疏忽了。” 于祗手伸入他腰间,汲取着他的热度,“什么?” 江听白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才刚做完,被冷风扑了热身子,要着凉的。” 于祗笑他老派,“你什么时候会关心人了?还事事儿的呢。” 江听白揉捏着她的耳垂,“于二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我哪一天、哪一年不关心你?” “我怎么只记得你骂我。” 于祗学着以前他板起脸训人的语气,“来看这道题,我讲过有三遍不止了吧?是这么算的?” “不认识这道公式吗?于二你再逼它,它就要张嘴叫你了!” “这是道选择题不是计算大题,你明明可以代入的,为什么非要浪费时间去算?高考单给你八小时?” “......打住,”江听白制止了她的控诉,“那不能算。” 于祗乖乖地应一声,“哦。” 他们坐在国贸六十六楼的窗边,同吃一份意大利烩饭,于祗不敢在这个点过量的进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