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把脸埋进他胸口,“那她们一定看见了上面的、上面的......” “嗯,很难不被看见,都不是睁眼瞎。”江听白老神在在的答她。 毕竟做完第三次,于祗从他身上翻下去的时候,小腿都沾上半边湿滑。 于祗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一会儿你能不能去澄清一下。” 江听白低头,抬起于祗的脸来,吻她的鼻尖,“你要澄清什么?” 于祗帮他找了几个借口,“就说你尿床了,或者说梨汤洒在了床单......” “于二。” 江听白打断她,“你别太荒谬了。” 梨汤还放在茶几上没喝,好端端就说洒了,也得人肯信。 于祗捂住脸,打着哭腔说,“我二十七年的贤名儿,天呀,我怎么出去见......” 江听白又来吻她的脸,“就敞亮见,这值什么的,你就是包袱重。” 于祗破罐破摔的,也只好决定不再做挣扎,她用额头蹭着他下巴,“刚才我睡着,你去见爸妈说什么了?没有怪我吧。” 江听白把头低得更下,“没有,单给我派了个活儿,每天得喝一碗补药。” 他总是纵着于祗这点没来由的小癖好,喜欢拿额头蹭他的下巴,他的胡须长得很快,早上刚剃过,到晚上又会出现一片短而密,却不是那么硬的胡茬。 “是补什么的?” 江听白用气音在她耳边说,“固.精,壮.阳。” 于祗脸上热起来,不免担心地问,“会有什么副作用?” “那倒没有,就是......” 江听白顿了一下,于祗仰起脸看他,等着他说下文。 他心怀叵测地笑了笑,“就是你晚上遭点罪,忍着点儿,别大喊大叫的就成。” “......” 于祗吹干头发后,又拿卷发棒处理了一下发尾的弧度,她一直是很规矩、又有些复古的水波纹大卷。 江听白见她没穿给她准备的睡衣,而是换了条浅紫色的高领收腰丝绸裙,五分袖口露出华美的细花边,精工锻造的面料使她整个人呈现莹润的光泽。 他不免问,“几点了还出门?这可不是市区。” 于祗走过去给她系好衬衫扣子,“我去给爸妈问个安,陪着坐会儿。” 江听白摸了下她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没那么多规矩,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去书房开个会。” 于祗摇头,“也不是天天住这,偶尔一两次,更不能短了礼数。” 江听白知道她这人说不听、劝不得,尤其看重在长辈们面前的印象,只好依她,“你也别太卖力表现了,我开完视频会就过去。” “知道。” 于祗踩着家居的刺绣低跟穆勒鞋下楼,江家的园子很大,江听白独自住着一栋三层的八角阁楼,到前院要步行穿过一片静水,桥面也不算宽,只够两人并行,木拱桥下面种着满湖接天的莲花。 称作八角阁楼,并不是这栋楼有八个角,而是顶楼开了一处八角形的天窗。架上天文望远镜,是北京少有的观测星象的好去处。 她升高三那年,暑假仙英座流星雨爆发,气象台发布的消息称将在凌晨达到峰值,那时正逢新月,流星雨可以不受月光的干扰。 那一年于祗十六岁,和江听白的关系已降到冰点,他还每天出入于家给她补课,就更招她讨厌。本来就是可去可不去的事,因为明容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上山看流星雨,江听白随口说去他家看。 于从声和明容应了下来,但于祗忽然就不想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