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江听白简直无奈。 如果不是怕法警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做鉴定。于祗真的想坐在法院门口,撒手撒脚地大喊,这个世界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啊!名利、金钱和荣誉,跟江听白比起来都不值一提了是吧? 江听白到底哪里有这么大魅力啊啊啊啊啊啊! 于祗回家回得晚,再怀着沉痛的心情慢悠悠洗个澡已经不剩多少时间。她换上一条cortana的宽肩带无袖高腰黑色长裙,很极简主义的风格,于祗喜欢这个西班牙设计师的质朴洁净又饱含诗意的剪裁。 独处的时候她倒常穿些颜色鲜亮的衣服,但这样人多的场合,于祗总是最素简的那一个。连耳饰也不过两点零星钻石。所以人们总说她有一张毫无欲望、看淡世俗和谄媚的脸。 现在于祗单方面宣布,这种情况就只到二十七岁为止,她的欲望可太浓烈了。 她一闲下来,就只想倒在江听白怀里,翻两页书,随便什么破书都好,反正只是拿来装样子,边被他吻着,边念一段高深莫测的话给他听,表面上左躲右闪,身体却很老实地溢jsg出幼滑的蜜汁。江听白的手很坏,江听白的嘴更坏。 但她完完全全,对江听白上瘾。 于祗和于祲同时在w.e酒店门口下车。 宴会还没有开始。很久没出门的闻元安,也妆点一新的出现在她家的酒店里。这是她和郭凡结婚后第一次露面。 于祗看一眼她哥,周晋辰说他的精神已经好多了,恢复了工作上的游刃有余,找他咨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于祲的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就是闻元安走过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小安。” 谢天谢地。他总算不再说什么郭太太。 闻元安听得一愣,勉强念了句——“嗳,你们来了。” 但于祗分明瞧见她藏在披肩下皓白的手腕微微颤了一下。 于祲点头告辞,“我先上去了,再会。” 他甚至没有看她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蓬纱裙,徒留给闻元安一个礼貌、客套又疏远的转身。像极了他们的了局。 于祗跟她解释说,“他最近事情很多。” “他很好,他应该这样对我,我小小的任性一回,”闻元安冰凉的掌心握着她,“给他留下段无凭无据的经历,本来就是我的错。” 于祗用力回握住她,“别想那么多,好好跟郭凡过日子。” 闻元安轻轻摇头,“跟郭凡结婚,照顾好爸爸,都是身为闻元安不能推卸的责任。等责任尽完了,我就不做闻元安了。” “那你做谁?” “做我自己。” 于祗听懂她的意思,“所以你让我给你拟婚前协议,还是打算远走高飞?” 闻元安点头,“再过几年吧,等我爸身体好起来,我会慢慢说服他的,现在不是时候。” 就像她在学校时写过的最后一篇文章——《倘若历史不转折》,被一向挑剔她的冯老太奉为建校以来评说辛弃疾最有立意的论文。 她在末尾写: “公元1279年。南宋少帝祥兴二年,丞相陆秀夫负末帝赵昺投海,元军攻占南宋都城临安。南宋灭亡。这一年距离辛弃疾去世,已经过去六十九个春秋。纵观他一生,也只是一个单枪匹马来对抗整个风雨飘摇的时局而最终失败的故事。然而他至死不改哀志,谁又能说他没有赢过?” 论文写到致谢部分的时候,闻方旬就住在icu里,病情反反复复。心力交瘁的闻元安,在这样一篇广受推崇的样文的致谢里,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