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添堵。 他嗳了一声,“你也注意身体,多余的不要想。” “知道了。” 明容担心父亲的状况,路上也没有和兄妹两个多说话,倒是于祗打起精神安慰着她妈。 他们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在西湖北山路,一栋西式二层的小楼前下了车。 推开院门有主副两栋楼,副楼的规模比主楼要略小些,主楼南面伸出一道桥廊,与北边的副楼相通。清水砖的外墙简朴雅致,院内种着棕榈、天竺等植物,推开二楼的窗户,就能眺见西湖的山岚水影。 有德叔引他们往里进,他是看顾明蹇十来年的生活秘书,一应的起居都由他照管。 他接过明容的行李,“明先生刚吃了药睡下,我先领大小姐去住处。” 于祲上楼时问他,“外公总是睡很久?” 有德叔说,“白天觉多,晚上睡得不怎么好,有时候是因为咳嗽。” 明容安顿在主楼的客房里,好方便夜里起来照顾老爷子。她这一来,势必没那么快回去,得看她父亲的身体。 于祗和于祲住在副楼的两个套间里。 有德叔给她倒了杯热茶,“小小姐尝尝,你外公喜欢的明前龙井。” 于祗笑着接过,“外公他还好吗?” “医生说是不妨事,需要静养一段,前阵子劳累了些,”有德叔尽量说的不那么吓人,“这不我才一往上面报告,就赶着腾了一处清净地。” 于祗的手指轻抚过黄彩蔓盏面,这种浓而不燥的焦黄色在后世烧窑中运用的很少,她手里这个杯子应该是件孤品。她外公是劳动人民出身,不惯这些虚耗财力的物什。八成是她那位骄奢了一辈子的外婆留下来的。 她喝了口茶,“都退休了怎么还那么累?” 有德叔叹声气,“拜访的人太多,找老爷子拿主意提意见的人也多,哪有闲的时候?” 于祗推过这杯茶,“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有德叔替她关好门,“好,我去准备晚饭。” 于祗躺在这张从民国留下来的乌木软床上也没有睡得很好。 依旧做着乱梦。 只不过这一次梦见了江听白。梦到他们离婚,她离开了北京。过了很多年才又再见一面,他手里已经牵着个小朋友。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她很温柔,蹲下去指了指于祗说,“你不可以没礼貌喔。” 然后小女孩很不服气地叫她阿姨。 于祲站在床头看着她。 她一只手捂着心口,苍白的脸上双眼紧紧地闭着,嘴唇不停地颤抖。在梦里发出一丝压抑的很低的抽泣声。 于祲对电话那头的江听白说,“睡着了,要帮你把她叫起来和你说话吗?” 他刚在房里睡下,就接到江听白的电话,问他们到了杭州没有。 江听白手心里掐着烟,“不用。她喜欢踢被子,你给她盖一下。” “她做噩梦了,她在梦里哭,”于祲伸出指腹抹掉她眼尾溢出的温热液体,“你昨天欺负她了?她早上也在哭。” 江听白玉色的手背上,凸起泛着青色的血管,“她还说什么了?” 于祲继续给他下着猛药,“还说要和你离婚,讨厌你目中无人。”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于祗一个小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