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看见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聚精会神地看正在柏林国际会议中心举行的全球能源峰会。 陈晼站她后面看了一会儿,“这群人研究出什么策略了?” 于祗真诚地说,“我一个字没听,但镜头给了江听白三次。我就想再看看,还有没有。” 这个有着俊雅的、东方面孔的男人,灰色西装的领口夹了一枚长方形的列席证,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在一群正襟危坐的人群当中,显出和周围环境不一样的懒散来,于祗从他微皱的眉头里瞧出了几分不耐烦。 她端起桌上的水晶方杯灌了一口白兰地。 味道还是一样冲,呛得她喉头满是辛辣,和她那天在阁楼上看土星时喝的差不多,不知道江听白怎么会爱喝这种酒? 陈晼对他的繁忙感到震惊,“江总真一年到头在开会啊。” 于祗嗯了一声。 陈晼又理解地点点头,“所以人脾气差点也应该,要我说他还是性子太好。天天过这种日子,谁他妈能不烦呐?换我直接素质大跳崖。” “什么日子?”于祗没转过弯来。 陈晼指了指那两尾血红龙鱼,“有大把的钱,但没时间花。” 她又转回来指一下于祗,“守着天仙似的夫人,也不能每天睡。” 于祗在酒精的作用下晕了过去。 等她再度有意识,挣扎着昏昏沉沉要醒来的时候,仿佛听见简静和陈晼两个人在说话。 简静带着十二分的得意问,“陈晼,你说周晋辰答应和我结婚,怎么能那么痛快啊?” 陈晼用力哼了一声,“当然是想无聊的时候看搞笑女发疯呗,否则还能是为什么?” “......” 简静又拿出微信给她看,“你哥昨天半夜问我谈过几个男朋友,我装睡着了没敢回,以前龚序秋问你的时候你都怎么说?” “我跟他说我从小到大,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陈晼翻了一页杂志,“都是一些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而已。” 简静惊讶地啊了一声,“这样骗人不太好吧?” 陈晼指了一条hw的winston cluster系列的钻石项链给她看,“买这个。我没有骗人啊,是关系比较好。他要是再继续追问你的话,你就告诉他,只不过关系好到可以接吻。” “......” “相信我。他们都很识趣,一般不会再问。” “......” 于祗在这段越来越荒诞的对话中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她披头散发地问,“这是在哪儿啊?” 简静招手叫了一下空姐,“于小姐问飞机到哪儿了。” 空姐的双手叠放在小腹上,礼貌地说,“还有三个半小时到苏黎世。” “哪儿!”于祗像梦游一样喊起来,她觉得自己仍然在梦里,“你说哪儿?!” 陈晼喝了一口咖啡,“章伯宁请大伙儿去瑞士滑雪,我把你也给捎上了。” ......滑雪。北京三四十度的高温,这群公子哥要去滑雪。 “你怎么捎的?”于祗咬牙。 “叫了辆救护车,把你推了上来。” 于祗毕生的脏话都涌到了嗓子眼儿。她强撑着笑说,“真谢谢你们的好意了。” 简静看她这样儿挺不落忍,“想骂人咱就骂人,用不着笑得比哭还难看。” 陈晼贴心地提示了下,“你的行李让眉姨收拾了,要不要去洗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