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几只知更鸟扑腾着翅膀飞过去,不出意外的话,它们大约也听见了有东西被吃住的、吸吮的水声。 江听白把她拉起来,捧着她的脸急迫地吻上去,又拽起她垂落在身侧的右手摁进去。他的手心里包着她的手,而她的手又裹住了最坚石更的地方。 他一只手发狠地掐着她的后颈,吻得密不透风,另一只手富有耐心地带她,亲自示范应该怎么抵着、擦着。 于祗感觉到手心里揉出了一团潮热时,整个人跌在了江听白怀里,他那么大的力气扣着她的手腕,她的腕骨被掐得生疼。差点让于祗以为,她一双手全都要折损在倒霉的欧洲大地上。 “好疼呀。” 于祗把手伸到嘴边吹了吹。 江听白还靠在墙上,眼眸凄迷着,手抚摸在她的脖子上低喘。他笑一下,“谁让你自己拱这个火儿。” “但我没让你掐我。” 于祗撅着唇,确认江听白完全消了气以后,她的小性儿又水涨船高的,不讲道理起来。 江听白好半天都平复不下去。他又担心真弄疼了她,“我瞧瞧。” 于祗把手抖到他面前,“喏,就这儿。” 他看了半天,认真想了一下,吊儿郎当地说,“那两只手都吊起来?” “哼。” 于祗一生气,回了床上睡觉。 江听白无奈地笑一声。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亲一下,“我在这儿陪你。快睡。” 于祗翻个身,把缠着绷带的左手露在外面,“我睡着之前,你不许走。你得守着我、看着我。” “好。”江听白应她。 于祗躺下好一会儿。她又睁开眼,不放心地问,“等你老了,我也不年轻了,头发花白,皮肉也松了,法令纹一道道儿的。你还愿意这么看着我吗?” “我愿意肯定是愿意,”江听白稍微想了一下那个画面,非常现实又残酷的,“但能不能看得清就难说了,我有散光。” “......” 于祗忿忿地闭上眼。这个世界很不浪漫。比这个世界更不浪漫的,是江听白。 他们在伦敦住了五天。 于祗一口气把这三年攒的年假休光,避世不问凡尘人烟,律所里没有大事也不给她打电话。aimee开车陪着她把伦敦市区逛了个大概,购物袋堆满了套间的东南角,后来堆不下了,江听白就吩咐萧铎,先往车里搬一些,早晚也是要带上飞机的。 萧铎领着人忙了好几趟也没运完。他叉着腰感慨,夫人是购物还是上货啊?这一般人还真是养不起。 而江听白从早忙到晚。他每天回来时,于祗已经洗好澡躺到了床上,有分寸地和她接吻,然后去处理工作,要是于祗还没睡着,他就躺在长榻上和她说会儿话。往往说不到二十分钟,于祗就陷在软枕里睡过去。 江听白再起身给她盖好毯子。 他们在伦敦的最后一天。江听白上午视察完伦敦市场部,发表完讲话后,终于有空陪于祗去看医生。aimee预约了惠灵顿医院的骨科。 于祗拍完片子坐在诊室里。等萧铎去取片的时候,她看了眼在走廊外窗台上抽烟的江听白。 她小声的,做贼似的抬一下手,问女医生说,“you see my current situation, can i have sex with my husband?” 女医生笑着挑了挑眉,“i think there's no problem.” 于祗飞快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又低头吃吃地笑,她现在可真是有出息。 等到江听白接了萧铎的片子走进来。她又正襟坐好,一副全凭医生发落的乖巧样。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