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是通过比对观察和思考觉察到这个趋势的,但王清清不需要,她压根就不用想这么多,也能把最直观的现实摊出来。 这可能也是一种天分吧。江暮云想。 反正同样脑子不转弯的赵家昊就没这个本事。 要不以后拿不准的事都让王清清去铁口神断猜一下?有时候脑子里弯弯绕绕想太多真未必是好事,知道的信息太多,干扰项也会变多,判断的准确性说不定还不如王清清这种直来直去的。 江暮云决定找个机会试一试,一时间看着王清清的眼神都分外和蔼。 第一次暴雨和第二次暴雨之间隔了十多天,而第二次暴雨过后不过一周,第三次暴雨就来了。 这次暴雨刚好赶上第一批蘑菇收成,他们几乎没怎么花心思在蘑菇上,就轻松收获了两三百斤的蘑菇。 阴雨天持续得太久,他们怕柴火再囤下去反而要遭殃,索性就只把木炭全部用塑料袋密封装好,找回来的普通木料该用就用,蘑菇摘了就吃,吃不完直接穿串烘干。 秦时文更是直接把家里剩下的那点儿米全都封起来了。 先前先是大旱,再是漫长的寒冬,一干一冷为他们拖延了太多时间,这才让他们手上的粮食储存这么久都没出问题,可现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们手上的米放到现在,本身就是陈米,密封得再好也耐不住现在这种高温潮湿的环境,只是普通的真空包装已经不够了。 要是舍不得在这几天把东西全吃了,那就只能用一些非常规的方法保存。 秦时文把玻璃罐用开水消毒,赶着烘蘑菇的时候把玻璃罐一起仔细烘干,确保里面没有一丝水分,还顺带着烘了烘她家仅剩的几斤大米。 这个罐子原本是腌着酸黄瓜的,侥幸被一卷被子缠住,没再水里被撞碎,让秦时文捡了回来。 里头的东西早就不能吃了,但罐子还是很好用的。 在大米种埋入橘子皮可以驱虫防虫,现在没有单独的干橘子皮,他们就一直用香料包里挑出来的碎陈皮。 把混着陈皮的大米倒进罐子里之后,再用杯子装一小杯白酒,杯身插入米中,杯口敞开露在米外,好让酒精在罐子里自然挥发消毒,然后再将罐子密封。 只要操作得当中途不随意开罐,把大米保存十年甚至更久也不是没可能。 秦时文把剩下的米封了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开始用密封罐封米。 反正他们手上的米也没剩多少了,早晚要开始过没有大米饭的日子,不如提前把剩下的米封起来保存,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大米都被封存起来之后,蘑菇、红薯和少量没被切块做种的土豆,就成了他们目前的主食。 因为蔬菜的种植规模始终不大,不值得单独起火烘干,所以他们也没特意留着蔬菜不吃。 除非蔬菜的收获期能刚好和蘑菇撞上,他们才会留着这批菜烘成菜干储存起来。 第三场暴雨过后不过四天,第四场暴雨就要来了。 江暮云现在已经摸出规律了。 小白对下不下雨是没什么反应,大白和那两只叛逆鸡表现得倒是相当明显。 暴雨前鱼会上浮,大白那天就会格外兴奋。 而江暮云家那两只鸡也会在当天早上,领着它们那三个看着不太能受雨淋的毛团崽儿回家看望自己曾经的衣食父母,顺便蹭一蹭衣食父母给它们凿出的安全港湾避雨。 在江暮云又一次打开家门看见两大三小时,她已经把香辛料和书都泡得差不多了。 除非是她和楚不闻这种常年在废墟里翻东西的老手,不然借着暴雨的掩饰,绝对没人能看出来它们有什么不对。 正好今天楚不闻去河边,江暮云果断把东西塞进空间里带去了艺市。 只是下雨刮风而已,没必要在家里躲着,出去淋场雨吹吹风还舒服点。 现在几人避雨都避出经验了,去河边的人不仅穿了雨衣和挡风镜,还带了防水布和一袋子干柴,连调味料都没落下,说是躲风的时候还能顺便烤个鱼吃。 去市区的几人不服,没法就地取材我还不能自带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