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该闪闪发光,耀眼又夺目。 那女人似乎是笑了笑,那张衰败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竟然也有些动人:“只有神仙才会这么厉害。” 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家里,也不想成为游河的拖累。 所以神仙是来帮她的吧。 女人泪眼莹莹,勾着笑容:“神仙大人,谢谢您。” 她对着盛骄鞠躬之后,骤然消失。 在这一刻,盛骄发觉体变轻不少,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离开自己。 她心一横,直接咬破自己的舌尖,一阵刺痛传来,盛骄终于醒来了。 盛骄眼皮睁开之后,就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 她眼前一片模糊,但在模糊之中还是能看清,面前是破旧的屋檐和糙木头做的床顶。 她肯定不是在游轮上,也不在岸边,更不在医院里。 医院都是消毒水和满眼刺目的白,怎么会是这样陈旧的模样。 她捂着头,一股突兀的记忆涌上来,杂乱的记忆开始充斥在脑海里。 她发现自己,好像是摊上什么事了? 盛骄撑着身子起身,听见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像乌鸦一样聒噪的声音还在咕咕呱呱。 “大队长,不可能没有补偿金,我都听见了!” 大队长眉眼威严:“你听见什么了?!” 周小宝心脏颤抖,他其实是白日里偷懒的时候,在那片玉米地里掰了几个嫩玉米,然后不小心听到了大队长和支书他们在说话。 说是周大贵是为了村里去修桥,是支书他们要求的,算是工伤,回头会补偿他们一家。 原本大队长一人的声音就已经很吓人了,他们还听到了另一道声音:“你听到什么了?” 周小宝看过来,大惊失色:“盛迎递你还没死啊?” 盛骄站在门前,目光如炬。 他们的口语带着方言的味道,盛骄才接受盛迎递的记忆,还没能摸透这边方言的发音。 她眼神不变,只是重复了周小宝的话语里的名字:“盛迎递。” 一方面她在尝试这边的方言,另一方面,她在试探这人的性格。 只是说出来后,她觉得这名字也挺无语,盛迎递? 迎弟? 她还盛绝嗣呢。 她还没完全弄清楚这人的身份,但应该是来者不善。 既然来者不善,那就是她的敌人。 村里人听她语气奇怪,也没觉得有异,毕竟她大病一场才醒来,嗓子不舒服很正常。 赵大婶看她就穿着简单的单衣出来,连忙走过去:“妹子啊,你再穿件衣服。” 她把自己手上的小布披在盛迎递身上,眼神有些同情。 盛迎递也是个苦命的女娃娃,底下还有几个妹妹,最后才生了一个宝贝疙瘩儿子,在家里做牛做马,一直拖到23岁才让她嫁人。 他们村里人晓得游河是好孩子,可游河虚岁才18。周大贵又断了腿,做不了什么事情,赚不到工分,怎么会有人把自家闺女嫁过来哟。 也是周大贵攒了些家底,这盛迎递就被他爸妈嫁过来了。 说是嫁,这简直是卖女儿。 盛骄没说话,只是冲着这位大婶笑了笑。 说多错多,她且看这场戏要怎么闹起来。 周小宝看向盛迎递那平静又嘲讽的眼神,鼓起来的气突然消了很多,只是仍然不依不饶:“你还没正式过门生孩子呢,家里的房子肯定要归我们的。” 还没到结婚的年纪呢,要等到盛迎递和游河结婚生子了,家里的东西才算是都归了他们俩。 不然那捡来的游河,哪里算得上是周大贵的后人。 盛迎递笑了笑:“你也没个娃娃,家里的东西是不是要归长子啊。” 她睨了那身后的女人一眼,顺在她肚皮上一晃而过。 张和美被她这样一看,心口猛地一跳,像是被火烧过一样难受。 而盛迎递的爸妈也站在那边,喊着她:“盛迎递,跟妈回家。” “死丫头。” 盛骄又笑:“跟你回去,再被你卖出去吗?” 记忆里就那么点事情,既然知道这是谁,也能翻出那点破事。 不过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