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啊那你赶紧把靠阳台的另一个床铺占上,靠窗好,靠门不好。” 金雨苫心里有气,但刚上学,不想计较,便爬上床去把自己那被粘上灰尘的铺盖卷拍了拍,说:“我就住这张靠门的床吧,住哪儿都一样。” 从大一的回忆中闪退回来,金雨苫听见穗子召唤她: “扇子!快来快来!妈,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寝的寝室长,我们的大班长,老好人!金雨苫,你们叫她扇子就行。” “阿姨好,哥哥好。”金雨苫走进来,关上门,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 “你好。” 她一握上穗子妈妈的手就知道这是位勤劳的劳动妇女,手上全是家庭主妇的洗衣茧。 “哎呦,扇子看着真舒坦,一张老婆脸哦,耐看得狠哩。” 穗子妈妈握着她笑着摇了摇,回身对背着手站着的穗子哥哥说:“你看人家这才是旺夫相,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再看看你处的那个对象,尖嘴猴腮的,哪有扇子顺眼?” 穗子赶紧把老妈拽开,说:“妈,人家扇子有对象了,你就莫惦记给我哥介绍了啊,人家男朋友可帅,甩我哥十条街。” 穗子哥哥戳了戳美美的脑门:“小白眼狼。” 金雨苫羡慕地笑着称赞:“我也有个哥哥多好,穗子真幸福。” 王铂菡从穗子的桌子上拿过来一个袋子,说:“扇子,这个是老妈从老家带过来的特产,咱们一人一袋。” 王铂菡惯会哄人的,一句甜甜的“老妈”叫的穗子母女笑逐颜开。 金雨苫瞥了正坐在自己床位上戴着耳机的印清羽一眼,说:“那我和清羽也谢谢阿姨了哈,清羽和穗子最近在准备主持人大赛的稿子,非常非常忙,正好多吃点好吃的补一补。” “可劲吃,阿姨行李箱装不下了,要不然我儿子非拦着,我还能再装一个行李箱。” 穗子哥哥说:“哎呦老妈,敢情不是你扛行李。” 金雨苫说:“要不然怎么说,有一种爱叫做妈妈给装的行李箱呢,我爸妈也是,每次从家里一回来,恨不得把整个家都压缩到箱子里给我搬来!” “是是是,我们就是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们这帮小崽子。”穗子妈妈笑得皱纹堆叠,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大腿:“你们寝室那个阳台喔,我看死角里积了好多污垢。你们谁有钢丝球给我找一个,我去擦一擦。” 王铂菡说:“哎呦不用阿姨,您刚下火车,快别忙活了,我们几个邋遢惯了,就那样吧挺好的!” “那不行,得注意卫生呀,不然生蟑螂怎么办?快给阿姨找一个钢丝球,刷子也行。” 穗子妈妈的手比嘴还快,忙忙叨叨地将整个寝室擦来蹭去,上到灯管,下到面盆底,擦了个底朝天。 印清羽在上铺坐着打字,用手捂住鼻子挡住灯管上被扫下来的灰,清秀的眉毛始终蹙着,仿佛下一秒就要逃掉。 金雨苫和王铂菡在下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帮忙又插不上手,不帮忙又看不下去眼,非常难受。 只有穗子心安理得地给哥哥展示着自己的游戏战绩:“不用管我妈,她就那样,让她收拾吧!” 穗子妈妈从水房和寝室之间进进出出,不知哪一回不经意地抬头,突然就触了霉头,仰起头惊诧地说:“这床上怎么挂了个大白帘子?” 金雨苫见她看向印清羽的床帘,便起身说:“哦,阿姨,是这样的,我们三个除了穗子,都睡眠浅,所以就在床上挂了帘子提高睡眠质量。” 王铂菡看不惯穗子心安理得打游戏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阿姨你不知道,有时候穗子在寝室里直播呀,我们怕穿内衣耽误她的收视率。” 穗子听了,没好气地剜了王铂菡一眼。 穗子妈妈压根没听王铂菡说话,径直走向印清羽的床铺,见印清羽正聚精会神地用笔记本写稿,她便拍了拍她的床铺。 印清羽听到动静,低头一看,是穗子妈妈,便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