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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说这是我们同罪】


太过荒唐。

    最后的商议结局是一半拨去修堤,一半重修宫室,不够的,公主和摄政王都从自己的私库匀一些,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被臣子摆了一道,还觉得自己大公无私胸怀天下。

    刘蒙和宗政衍这二人,才能与野心兼具,需得恩威并施才能牵住他们的缰绳,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云舒和云瀛都太弱了。

    君弱而臣强,危也。

    云舒来的时候回来越多。便是连修弥也能感受到她的焦灼,他便以此来推测朝堂上的动静。

    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难以纾解的欲念,想要箍住她的手对她用强。

    云舒挣了一会儿便不再动了,他撩开她衣衫的时候,却触碰到她隆起的腹部。

    澹台修弥触碰到了她腹中孩儿的动静。

    它在踢他。六个月的胎儿,是他还是她?

    这像是一种术法,奇异地平息了他的躁动。

    于是他俯身贴耳,倾在云舒的肚子上去听,胎儿又动了一下。

    太奇妙了,他想。

    第一世时,他与玲珑相伴了漫长的岁月,见证她从小孩儿成长为少女,见证她情窦初开,见证她嫁给自己喜欢的少年郎,却唯独缺席了玲珑从出生到孩童的那段时光。

    “这会是玲珑吗?”他问。

    没有回答。

    修弥抬头时,才发现她在哭。

    “今日下午,萍儿早产了。”云舒道。

    “这是好事,”修弥抬袖为她擦泪,轻言细语地哄她,“是男儿还是女儿?若是女儿,再封个公主也可以。”

    他想了一会儿才知道萍儿是谁,心里还在盘算着,若是个男胎,需得提防贤王对皇位产生想法。

    “是个男胎,可他……生下来的时候便是死的。”

    两行泪从她的眼中淌下来,月光冷淡而疏离,照得她的面容像是镀了一层凄冷的光。

    修弥怔住了。

    “当年,父皇怀疑皇兄不是他的孩子,差点派人毒死他,拿药的宫女和何老太妃有龃龉,差点栽赃到老太妃头上,还好后来母后发觉了……那封手书和鸡血石印鉴,就是那时候父皇留给我的。

    “皇兄的的确确是父皇的血脉……皇兄跟我说,他梦见母后托梦,说萍儿早产,就是因为……他们是兄妹。”

    即将为人父的帝王沉默了些许,便将云舒搂入怀中:“第一世时,我活到了玲珑出嫁那年,她一直很健康,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疾。别多想,未央公主不也好好的吗。”

    谁知他这一安慰,云舒反倒发了疯似的厮打他。

    她在他耳边歇斯底里地尖叫,用手指抓他的手臂,划出血痕:“那万一我也生下死胎怎么办!”

    “就算我也诞下死胎……或者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缺个胳膊断个腿……”云舒忽地不哭了,她猛地盯住修弥的双眼,缓缓地勾起嘴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

    “那也算是报应,”只听她用一种漂浮不定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你我二人的报应。”

    澹台修弥的心神都被她这笑容攫住了。

    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过她笑。

    更令他感到血脉贲张的,还有她的言下之意。

    她说这是“你我二人的报应”。

    这样的话语让他欲念丛生。

    这是很冷的一个冬夜,再过两月便是新年,都城仍是没有下雪,寒风呼啸,万籁俱寂。

    年轻的皇帝忽略了来自血脉的诅咒,有种狂喜于他胸腔中激荡。

    当上天降下罪罚,我本已准备好独自承受,而你却说这是我们同罪。

    “阿姊,孩子不会有事的,你信我。”

    怀揣着虔诚的爱,晋宁帝拥住他的月亮,亲吻她的热泪,嗅着她的青丝,双手从她的面庞往下移,摩挲过她细嫩的侧颈,捧起她因怀孕胀大的乳,拨弄着乳尖的红莓,温情脉脉地问她:“可以吗……”

    云舒用一个响亮的巴掌回答了他。

    “疯子。”她说。

    “你不也是疯子吗?阿姊。”

    澹台修弥握住她的手,含住她因水肿而不再纤细的手指。

    唾液濡湿她的指尖,正如她无法控制湿润的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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