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卖燉饭跟义大利麵的餐厅,坐下来点餐,开始旁若无人地大聊特聊。 很快地,时间就逼近了十一点半,而大伙还没有散场的感觉,我跟着大家一起对无聊的烂笑话爆以嘘声,然后大笑,但其实暗暗着急于她到我房门发现我不在,然后就回去了。 另一方面,我也感到洩气。 我觉得如果她在意我的话,站在我房门前发现我不在,应该会传个讯息问我在哪里,但是当时间逼近十二点,她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这让我感到不平衡,因为我感觉不到她对我的在乎与重视。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连结已经超越了朋友,但似乎这是我的幻想。 我不喜欢自己这样胡思乱想,这个时候,大家终于捨得散场,各自回家。 我在把红绿灯当参考用的台南左鑽右切,花了十五分鐘从海安路回到胜利路,回租屋处,手握着喇叭锁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个想法,轻手轻脚地走到四楼。 我发现,她门缝有亮光。 看来,她今天是不会过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干嘛那么失落,厌烦又焦躁的情绪攫住我的心灵。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下楼,打开房门时闻到淡淡的咖哩香味,莫名讨厌这么容易就被牵动情绪的自己,走进浴室冲了热水澡,带着洗衣篮到顶楼洗衣服,看着她门缝还是亮着灯,气自己根本有毛病。 把衣服一股脑丢进洗衣机,洒了一匙的洗衣粉下去,我设定好快速洗衣后就想要回房间,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她站在我旁边。 她笑吟吟地对我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啊?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 「叫我?」 「对啊,我刚刚在门口叫你,你没反应,我还以为我认错人。」 她在我旁边蹲下来,拿着洗衣篮的她,嘻嘻笑了一声,「我本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洗衣服,怕洗完太晚打扰到你,但是现在就没关係了。」她打开洗衣机,也把衣服丢进去。 「你刚回来吗?」我们一起走下楼的时候,她问。 「嗯,打完球之后跟朋友一起去吃宵夜。」 「难怪,刚刚去楼下的时候你不在,就想说你是不是还在打球。」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消除了我心里所有的怀疑跟负面情绪。 magic~~~ 「你等我一下。」到四楼的时候,她快步走回房间,出来时灯关了,手也没了洗衣篮,走到我旁边,我们肩并肩一起走到三楼。 「刚刚去吃什么?」她问。 「海安路的一家卖义大利麵的。」 「去海安路吃义大利麵?」她露出怎么会这样的表情。 「因为其他家都客满了。」 「也是,今天是星期六。」 她跟着我走进房间,「你呢,今天跟教授还有同事去吃什么?」 「热炒,但不是很好吃,而且隔壁桌有人起酒疯。」 「那一种酒疯?」 「酒疯还有分吗?」 「有啊,有的酒疯会让人讲英文讲很顺,有些酒疯会让人乱告白,有些酒疯会让人一直哭,你碰到的是哪一种?」 她听了我的解释哈哈一笑,「都不是,是让人最讨厌的一种,乱叫喧哗,最后还吐了满地。」她嫌恶地说,「一群中年大叔。」拍拍我的肩,歪着头带点玩笑意谓地说,「未来可不能成为这种大叔哦。」 我苦笑,「好,我会努力。」 她本来想要直接坐到床上去,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鼻子皱了皱,「什么味道?」 我心里一跳,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哦,没有啦,我有做泰式咖哩鸡,冰在冰箱。」 「在餐厅做的吗?」 我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真话,最后我决定不这么做,「对啊。」 「是哦,新口味吗?」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