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心一软,脱衣服的动作止住了。 重新抓回衣襟,将她的身子裹紧,密不透风拥在怀中。 他的怀抱很温暖,驱散了周遭的冷意。 被冻僵的身子回温,转瞬暖的像个小火炉,炙烤着她的心脏。 抑制不住的想沉沦其中。 她闭上眼睛,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喃喃的喊他:“舅舅。” 南弦轻声应他:“嗯?” 她小声嘟囔:“困了。” “困了这么早起来?” “还没睡,睡不着。” 三言两语,变成了无语。 两厢沉默许久,南弦再度开口:“回去睡吧。”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竟一夜没睡。 果然,她说:“害怕。” 他更自责了:“不怕,我不去你房间,你回……” 她轻声打断:“刚刚脚扭了,疼,走不动。” 南弦的眼波动了动,偏下视线朝着她的脚踝看去,她却突然从他心口离开,仰着小脸看着他撒娇:“你抱我回去嘛。” 南弦:“……” 他有理由怀疑,脚疼是装的,以前这种事情她没少干。 在学校惹了祸,或者做了什么错事惹他生气,还没等他发火,她便搂着他的腰或是抱着他的大腿,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对着他说,她这里疼那里疼,要他抱抱吹吹贴贴。 见他不动,她果然挤出了两滴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继续撒娇:“你抱我回去嘛,这里又冷又潮,脚还疼,给我冻出关节炎老寒腿,你就不心疼吗?” 南弦没好气的回:“我让你穿这点出来了?” 还关节炎老寒腿,她怎么不上天? 这才十月,又不是十二月。 “嗯。”林沐用力点头,控诉他:“我又没衣服穿,都叫给你撕了。” “……” 南弦又一次无语。 她知不知道,这样抱着贴着的时候,说这样的话,多么暧昧充满暗示性? 若以前,并不会往那方面想,他只是想先将她养到成年再说。可现在,欲望就像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尝过情欲的滋味后再这样抱着她,他根本做不到像以前那样的心如止水。 她的小脑袋,又重新趴回他的心口,一遍遍的撒娇:“舅舅,困了困了,困了嘛。” “……”南弦是真的拿她没办法。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被那个人渣殴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缩在角落用恐惧害怕的眼神看着他,身上破旧的衣衫小的连胳膊腿都遮不住,头发乱的打着结还生着虱子,小脸脏的看起来像十天没洗过。 好可怜好可怜,看的他心都疼碎了。 那一眼过后,他就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让她如此惊恐害怕,疼她完全是出于本能。 怕吓着她,也做不到不管她,最终还是脱下风衣披在她的肩膀上,环抱着她的大腿将她高高抱起,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离开海边,返回酒店。 进了客房后,将她放回地面,他转身便要离开。 “舅舅!” 她的动作比他更快,刚背过身腰又被她缠住了,她的两只小手呈交迭状锁着他的小腹,身子和脸严严实实的贴着他的后背。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小猫儿,掺着些许羞怯:“睡不着,你陪我一起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