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还得背,万一背不过就挨打,打得手心肿痛。”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便有人羡慕:“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太爷爷就好了!” 陈蕾赞同:“可不是吗,没法比。” 另一个却叹道:“算了吧,我再有一百个太爷爷,我也没小初老师这能耐!” 初挽从旁,道:“说起来,表姐小时候也跟着我太爷爷学过,我太爷爷还夸她聪明呢。” 大家一听,好奇:“那陈蕾怎么没学成小初老师这样?” 初挽漫不经心地道:“可能是表姐太聪明了,一心想着考大学,看不太上吧。” 一群同学听这话,笑起来:“陈蕾,你可是抱着金娃娃要饭,有那么好的亲戚,你不好好跟着学!你啊你!” 陈蕾抬起头,慢悠悠地看了一眼初挽。 初挽感觉到了,也笑看她。 四目相对,陈蕾扯了扯唇,嘲讽地挪开了视线。 她不喜欢初挽,初挽也不喜欢她,这都是明摆着的,大家彼此彼此。 从食堂出来,天已大黑了,可是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没停。 初挽难免有些懊恼,想着还不如不吃晚饭直接回去呢,拖到现在天黑了,坑坑洼洼的公路上有了积水,更不好走。 不过这种懊恼很淡,她很快将裤腿挽起来,将帆布书包贴身挎在腋下,撑起伞来,匆忙跑过去自行车棚。 自行车棚上方的石棉瓦已经漏雨了,滴滴答答落在自行车上,把自行车把都浇得湿亮,初挽只好胡乱用手抹了一把,将雨水抹下去,之后一手撑着伞,一手骑着车子往家里冲。 但是风一吹,那伞摇摇晃晃,她根本撑不住,水把袖口打湿了,右边胳膊的旧伤便隐隐发作,酸疼酸疼的。 这时候,前面水洼竟有个坑,自行车一个趔趄,她差点摔倒。 没办法,只好下了车,打着伞小心推着往前走。 谁知道出校门没多远,就见一个人,举着伞,穿着雨衣,高高的,她下意识要躲开,那人却道:“挽挽。” 声音低沉,在这湿冷的雨夜里,透着温暖的熟悉。 她连忙刹车,高兴地喊道:“你怎么来了!” 陆守俨阔步过来,将手里拿着的一件雨衣直接给她套上,又帮她把围巾掖好了,裹得严严实实的,之后才道:“我来骑车,你坐后面。” 说着,他接过来她手里的雨伞,收起来:“这种天根本没法打伞,你穿雨衣。” 他将湿漉漉的雨伞收起来,那雨伞还滴着水,他直接挂在了车把上:“好了,上车,你坐后面抱着我。” 初挽赶紧坐在了后座上。 陆守俨长腿一伸,骑上来,冒着雨往前。 初挽坐在后座,将手从雨衣下面伸进去,紧紧地揽住他的腰。 外面的雨水湿凉,冷得让人发颤,不过他的腰劲瘦结实,摸起来特别暖和,那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初挽问:“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陆守俨踩着车蹬子,道:“看你这么晚还没到家,不放心。” 初挽隔着冰冷的雨衣,从后面贴着他,抱紧了他:“我正发愁,你就来了!” 自然是喜欢得很,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仿佛可以遮挡住一切风雨。 哪怕现在依然在下雨,雨滴依然会溅落在小腿上,但她会觉得很暖和。 陆守俨低声道:“好了,别说话,小心凉气进嘴里。” 初挽笑,抱着他的腰,不说话了。 这时候,路边商店的门已经关上了,只是灯箱还亮着,在朦胧雨雾中晕散开来,公路上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