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少女深深看了他一眼:“景荣二十一年,月朝一百二十四年,岩城槐安县。你到底是谁,竟连这都不知道?” 所以我果然不是回到过去,而是某个平行类的异界?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文字语言都没什么变化? 卓君彦手臂不松,语气冷洌:“失忆了。” 语气自若,仿佛天经地义,本当如此! 车上少女醒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先前路间彷徨。是我的车夫无礼了,还请原谅。” 言语中到是颇多了几分同情。 卓君彦看看系统。 威慑+3。 他还不知道威慑有什么意义,但既然有数字,就当有作用。 卓君彦没有松手,只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愕然,小脸上微现怒气:“我已回答了你的问题,我叫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卓君彦的回应是一脚踩于车夫脚背,车夫发出凄厉痛苦哀嚎。 威慑+3。 车夫眼神满是恐惧,便连那少女都心中颤栗。 这是来自两个人的数值。 少女无奈:“杜萱灵,城南杜家!” 卓君彦不知道杜家是什么家族,也不在乎:“他刚才攻击了我,需要受到惩罚。” 杜萱灵无奈:“他已受惩,你又何必欺人太甚?” 卓君彦笑:“他运气不好遇到了我。我就是欺人太甚了,你能怎样?” 卓君彦笑如春风,人若凶神,疤面冷冽,手下无情! 好生蛮横! 好生霸道! 少女无奈,从窗口伸出一只白嫩小手,竟是丢给他一锭银子: “这一两银子作为赔偿,够了吧?” 卓君彦只问:“一两银子值多少?” 少女无奈:“我这车夫,一个月也就二两工钱。” “这里一个月是多少天?”卓君彦又问。 少女愕然。 想他一个失忆之人,也不好多计较:“三十天。” 卓君彦对这个数字很满意。 省心了。 威慑值又跳升了两点,却不是来自那车夫与少女,而是附近路过行人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他继续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腊月初十。” “阴历?” “何为阴历?” “明白了。天气不算太冷,这里是南方?” “月国中部,你这人,问题好生奇怪。” 卓君彦没再提问,松开那车夫的脖子,看少女:“谢谢,没吓到你吧?” 少女深深看他一眼:“你这人蛮横霸道,又何必再做这矫情之言。” 卓君彦便笑:“只是习惯了能用拳头不动嘴,莫学女子爱哔哔。” 少女愕然:“何为哔哔?” 卓君彦笑了。 心起促狭,便道:“女子多一口,生来便多话。哔哔复哔哔,一话接一话。铁血好男儿,无哔莫多话。以拳打天下,何必再废话!” 他当年也曾是学堂好儿郎,文笔有风流。弃笔从戎后,转职去护妞。却逢伊人害,险成亡命囚。如今入旧乡,亦可脱口秀。 这刻信口拈来一段淫词浪语,虽不通平仄偏牵强,强行押韵太附会,但也可算有风雅,更有几分骚情意。 别人满不满意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很满意了。 杜萱灵听的面色大红:“粗俗!” 便干脆不理,只放下窗帘催车夫上路。 车夫揉了揉脖子,心惊胆颤的爬上车,许是心有不忿,竟还瞪了卓君彦一眼,这才驾着马车匆匆离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