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算是吧。”卓君彦笑。 “这东西很方便,也许你卖牙膏都能赚很多钱。” “是的,但没兴趣。” 羽未央便有些生气,她生气时,眉眼儿弯弯,清波流转,便生几分月色,带几分春暖。 语气中微带薄怒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人?好好的生活不好吗?” “因为那不是我的命运。”卓君彦扭头看那片空地,看空地上的蚂蚁。 好一会儿,他才说:“我存在这里的意义,不是给大家带来和平的。” 他不想和羽未央讨论这个问题,见羽未央洗漱完毕,走过来整了整她的头发,仔细看了看,道:“有些憔悴,但还是个美人儿。” 羽未央没有被戏弄的羞愧,反倒心中一黯:“但终究会老去,而且很快……萱灵……” 她陡然想起了杜萱灵,只觉得命运好生恶毒,竟然要将她们两个都变成那般模样。 卓君彦笑道:“别担心,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羽未央便看着他,突然道:“我发现你这人其实也没那么坏,就是总凶神恶煞的,还有就是说话忒难听。” 卓君彦嘴一撇:“废话,我若低声下气,让你爽了,我到哪里爽去?要的就是你不舒服!你不舒服了,我才舒服!” 刚才还有些慈眉善目,这刻便掷地有声,话语硬的简直能在地上砸个坑出来。 羽未央狠狠瞪他:“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你就是个天生坏种!” 两人就这么看着,突然同时一笑。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卓君彦一把抓住羽未央:“走了,被人当小贼抓就尴尬了。” 说着已带羽未央跳出铺子。 片刻后,铺子里传来一声尖叫:“不得了啦,铺子进贼啦!” 羽未央掩嘴失笑,笑颜如花,心情便似那凋零之冬后新春又至。 —— 白日的岩城,明显比槐安县热闹许多。 街上到处都是走街的行人,串巷的商贩。 商铺多已开张,街面依旧热闹。 昨夜的战斗并没有让太多人不敢出面,甚至没多少议论。想来这样的事,发生了也早不止一次两次,人们早已麻木。 人们所求者,无非也就是:有生有闲有口饭,无喜无忧无离散。天塌地陷全不管,只求不落己身间。 皆是贫苦人,均是麻木心。 当卓君彦来到妙手堂的那条街道上时,甚至能看到街上的血水早已清理,连尸体都收光了。 这让他有些不满。 没有后续威慑啊! 许是正在适应的缘故,羽未央身体状况好了许多,她跟随着卓君彦的脚步,问:“现在去哪里?” “救靳无心。”卓君彦回答。 “人往何处救?又或直杀战虎堂?” 卓君彦带着羽未央绕过街道,向另一边走去:“靳无心是以附从反贼的名义被带走的,所以很大可能现在在官牢。” “很大可能?” “是的。” “那若不是呢?” “一路行来一路觅,只重过程不重果。”卓君彦无所谓的回答。 羽未央便想起他追查谣言的那番“操作”,面色微变:“你不是想在岩城重蹈槐安的事吧?” 听到这话,卓君彦笑了。 疤面杀神笑,春若寒冬袭。 他说:“这次当然和上次不一样。” 羽未央松口气。 卓君彦道:“这次是你和我。” 羽未央:“……”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帕夫纳证人,她明白,自己已经上了贼船。 若是以往,她断不可能接受。 但今日非同往日。 心态变了! 曾经的羽未央,也是个心系善良,追求纯真爱情的女子。 如今随时可能会死,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