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还在坚持。 可她早就不是检门使了。 她给出了万古云霄经,这是出卖宗门; 她投靠了君威商行,这是出卖国家; 她放走了嵇天浩,这是出卖组织。 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所谓的正义根本不存在,因为她所做的事,就是在不停的出卖自己所依赖的组织,以对抗组织为荣,甚至以对抗组织为正义。 这太可笑了! 直到这刻她明白了,而这个认知也颠覆了她的骄傲,她的自信。 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整个人的精神都陷入巨大的认知混乱与自我迷茫。 “不……不!”沈胜男按捺不住的大叫起来,泪流满面。 她扑通跪倒在地,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过这么多错事。 “胜男,你怎么了?”铁风渐听到叫声跑进来,见她这样,急忙要冲过去。 “站住!”卓君彦大吼。 铁风渐脚步一滞,却是没有再上前。 沈胜男怔怔的望铁风渐,却是苦笑起来:“原来你都比我更懂的认清形势,令行禁止呢,你的倔强,也不过是口头,而非行动……他说的没错,我果然是太自以为是了。” 泪水狂流,沈胜男已缓缓起身:“我现在就去牢房!” 卓君彦冷笑:“很好,至少有觉悟了。” 随后脸再沉,断喝道:“二队队长沈胜男,徇私舞弊,放走要犯,按律当斩!念其初犯,又受我两击,酌情处理。责打三鞭,罚俸三月,软禁于其室,无令不得出府。待他日战场戴罪立功!铁风渐,把她带下去,你来执行!” 铁风渐如梦初醒,拱手道:“谢行主开恩!” 卓君彦面无表情:“从今日起,可称主公。” 铁风渐一怔,单膝跪下:“是!主公!” 相比铁风渐的相对淡定,外面的护卫听了,却是人人大喜,同时高呼:“见过主公!” 卓君彦也是唏嘘着。 一个称呼的改变,本身就说明许多问题。 也是要稍微明确一些东西了。 再看看沈胜男,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今天好像弄哭三个人了? 取出手机,看看有什么歌适合此番心境。 —— 城守府西侧的一角。 张七斤有气无力的走过来,靠着墙角的柱子旁坐下。 手里拿着坏掉的伯莱塔,眼眶微微一湿,竟是有泪水落了下来。 随后又偷偷擦掉,不使人看到。 偏这时,却听到身后有人在低低啜泣。 张七斤奇怪,转头看去,却看到原来柱子背后还坐着个姑娘。 “清秋?怎么是你?”张七斤惊喜的看到,竟然是岳清秋。 岳清秋看到张七斤过来,小脸儿瞬间涨红:“你怎么在这儿?你快走开,不许笑话我。” 说着把脸儿转到一旁。 张七斤凑过来看看,见她泪眼婆娑模样,瞬时心态:“你哭了?谁欺负你?” “不要你管。”岳清秋羞愤道。 忽然注意到什么,岳清秋奇怪看张七斤:“咦?你怎么好像也哭了?” 张七斤大急:“我……我才没有呢。” 岳清秋已看到他手上的伯莱塔,诧异道:“咦?你的枪坏了?怎么回事?” 岳清秋可是知道张七斤有多么宝贝这把枪的,每天睡觉都要把弄一番,每日里闲的没事撩自己,也不会秀别的,就是秀枪。 简直都无聊死了。 听到岳清秋问这个,张七斤心中黯然:“让行主弄坏了。” 说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岳清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就为这你都哭?行主不是都说了,让你找羽仙子要枪吗?” 张七斤无奈:“我就是刚才去要了……可是她不给。小气,她都有三把枪了,一把都不给我,我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