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好后悔的。 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颜时莺喊出夏繁易名字前阻止她。那时他也被她的行为所迷惑,甚至以为她彻底妥协认命。 或者说……是他太小瞧颜时莺了。 连少柏抚摸了一下颜时莺刚才躺过的沙发位置,无声叹息。 两个蠢货…… 连少柏极力克制着心底的恼怒。 到现在这一步,他知道自己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经过今天这一遭,颜时莺有了防备,绝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轻而易举就上当。 换言之,今天也是他唯一可以动手的机会。 调查、接近、攀谈、下-药……每一步他都思虑衡量过,然而这绝佳的机会却被那两个蠢货给毁了…… 连少柏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后悔自己在酒里多加了点致-幻药。 他没看包厢里的另外两人,兀自走出房间。 过了今晚,不知道下次朝颜时莺下手的机会是什么时候了。 但是今天绝不是最后一次。 颜时莺……总有一天我要得到你。 ****** 越修宁一醒来,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他按住头呻-吟了一声,刚碰到额头就感到一阵刺痛。 发生了什么…… 越修宁朝周围打量了一眼,只看到狼藉一片的桌面,还有四散了一地的空酒瓶。 这里是哪?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除了他以外四周空无一人。 一片头痛欲裂中,零碎的记忆涌入他的大脑。 昨晚经历的种种一切模糊的涌上脑海,越修宁捂着头翻坐起身,脸上已经铁青一片。 该死……昨天他都做了些什么……他是疯了吗? 越修宁用力晃了晃头试图甩掉黏重的痛感,趔趄着站起身去找自己的手机。 手机还有电,屏幕一亮起就显示上面有一条未读的消息。 颜时莺。 往常看到颜时莺的来信越修宁还会欣喜,此刻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点开信息,立刻有一行字跳入他眼中。 颜时莺:最近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越修宁呼吸停滞了片刻。 果然……他就知道…… 他有些痛苦的插入发丝间,呆坐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夏繁易那个混蛋呢? 昨晚就是夏繁易喊他出来喝酒,他依稀记得中途似乎来了个人和他们聊了一会儿,但是那人是谁,长什么样,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昨晚被他击打的额头还在隐隐作痛,越修宁踢开酒瓶走出包厢。 才穿过一条走廊,就看到正靠在吸烟点旁抽烟的夏繁易。 看到越修宁,他只是高傲而冷淡的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越修宁却下意识觉得夏繁易也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臭着脸朝夏繁易走去,沉声问道:“夏繁易,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夏繁易没有回答他,只是眯起眼吸了口烟,抽出烟盒递给他,“要来一根吗?” 越修宁皱皱眉,摇头。 以前他父亲只要房间里走出女人,父亲就会开始抽烟。 小时候他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后来明白了以后只觉得厌恶,久而久之对烟这东西也敬谢不敏。 和其他几个吃喝嫖赌全沾的富二代不同,他从小到大都没碰过烟。 夏繁易明明知道,为什么他还…… 越修宁正疑惑间,就听到夏繁易淡淡开口:“你喜欢颜时莺吗。” 声音很平静,似乎昨晚的激烈争执和争风吃醋全是幻觉。 “嗯。”越修宁警惕的看了夏繁易一眼,试图从他表情中发现什么。 直觉让他觉得此刻的夏繁易有什么不同,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我也是。”夏繁易长长吐了口烟,转过头,“要不要和我合作?” “合作?”越修宁皱起眉,不懂夏繁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是指什么?” 夏繁易朝他走近了一步,低低道:“就像昨天那样……我们联手,囚住她。” 话一出口,越修宁就不敢置信的望向夏繁易。 面前的夏繁易神情很平静,看得出他很清醒,甚至理智的令人有些恐惧…… 他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越修宁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你疯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