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再说你成家也有些时候了,该来的定然是躲不掉。” 施玉儿一时间讪讪,她和沈临川自从之前那次之后便再没有了,二人每晚睡觉都是各睡各的,怎么可能有孩子。 等到和王嫂子说完话回家,施玉儿都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吴婶子的刻薄,以及王嫂子丈夫的冷漠,小叔的刁蛮,都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待看到正在院子里铲雪的沈临川,她又忽然觉得心里好受了些,不管怎么样,她没有恶婆婆,也没有小叔子,倒是不必去想那些令人难受的东西。 “回来了?”听见动静,沈临川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对着她的方向说道:“屋内那个药盒里,瓶身偏圆润的瓷瓶里面是祛疤膏,就在盒子最角落的地方,你每日都擦在指尖,过不了多久疤痕便可以消了。” 他其实也想早些给施玉儿,但是那日张蓬莱给他之后,他随手放进药盒里,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去疤药与普通的伤药,一直到了今日才找出来。 他那药盒里装着许多药瓶,施玉儿倒是也不奇怪为何会有祛疤膏,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指上粉色的新疤,微瘪了瘪嘴,答道:“知晓了。” 最先几天割出的那几条已经掉了血痂,只剩下粉色的疤痕丑陋又突兀的留在指尖之上,施玉儿每日里看着便觉得心中很是不痛快,想起自己之前一番好意还遭到训斥,便觉得不是滋味。 祛疤药名字听着挺好,但是有没有效果她却不知道,但是无所谓,总归是图个心理安慰,若是有效果,自然是最好的。 由于今日王家送了许多菜来,中午的菜也没剩下什么,施玉儿便也不小气,决心好好做几个菜犒劳一下沈临川。 她左右看了看,决定做条红烧鱼,再顿个老鸭汤。 老鸭汤需要熬一段时间,在这个时间里,施玉儿便用碎布头开始绣手帕,厨房里的火光很温暖,沈临川坐在灶台前替她烧着柴火,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先吃饭吧,现在太晚了,做绣活伤眼睛。” “不伤眼睛,没那么娇弱。”她答了一声,往屋外,见四周都是雪茫茫的一片,心中忽然有些压抑,便也将帕子放下,掀开熬汤的锅看了眼,然后开始做红烧鱼。 “现在时候还早呢,外面天都是白的,”施玉儿问他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趁着还早,我给你做出来。” 她发现沈临川几乎从来没有对她提过任何的要求,就连最寻常的吃饭都没有过任何意见。 施玉儿不知晓他的口味,不知晓他的喜好,不知晓他的家中情况,总之二人生活了许久,她对沈临川一无所知。 “不麻烦了,”沈临川摇了摇头,在灶内塞进一根短柴火,温声说道:“你做的菜好吃,我都能接受。”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应付一般,施玉儿颇为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说道:“我用这条鱼给你做个鱼丸吧,王嫂子前几日教过我,你尝尝味道。” “好。” 他就跟一根木头一眼,施玉儿美眸睇了他一眼,心中颇有些恨,什么事儿都只说好,那不就是木头么? 老鸭头里面丢了之前那老道给的药,大抵是今日施玉儿心情好的缘故,她一次性丢了半根进去,也忘了老道说的什么一次只能掐一点儿的话。 香味儿在厨房中乱蹿,施玉儿舀一口汤尝了尝味道,又看了眼正在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鱼丸,然后给沈临川盛了一碗汤凉出来,再切把葱花丢进锅里。 鱼丸她做的有些辣口,老鸭汤正好降火,两个菜似乎有些单调,施玉儿想了想,把方才在王嫂子那儿拿的豆腐拿出来切了,炒了些肉酱一起煮。 “好了好了,别放柴火了。” 施玉儿将锅盖盖上,然后将饭盛了出来,招呼沈临川道:“来吃饭。”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