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斜斜射入屋内,施玉儿睁眼时便见着房门大开,阳光似乎微醺,而沈临川则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上翻阅一本书籍,他只要一抬眼便可以望见屋内熟睡的人。 他的眸子低低垂下,端坐在椅上,一只修长的手正将书籍的一页翻过,眸光随之微微移动,寒光点点藏于眼睑之中。 施玉儿此时还未睡醒,她的脑中尚且有些混沌,她半睁着眸子,一双皓腕搭在枕上,小腿也露在被子外面,白皙引人注目,她轻轻地嘤咛了一声,嗅见被间甜腻的气味,想起来二人昨晚做的事情,下意识地便将自己的头用被子蒙上,有些羞得慌。 她只露出一双眼来偷偷瞧院里的人,沈临川抬眸便见到她如此娇俏的模样,于是将掌中书本放下,轻扯唇笑了笑,问道:“醒了?” “醒了。”施玉儿强装镇定,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却见他眸光陡然幽深,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发现自己的里衣敞开,肚兜的系绳松松垮垮系在腰间,似乎马上就要落下。 她的肚兜皱皱巴巴一看便是受了不少摧残,施玉儿将衣裳合拢,忍不住瞪他道:“不是眼睛没好全么,你莫不是诓我?” 见她有些恼怒,沈临川目光微微下移,用余光看着她,镇定道:“没好全,能看清个轮廓罢了,还是得近一些才能看清。” 他当然不会告诉施玉儿他的眼睛已经好全,不然还怎么看她的小动作还怎么借机与她亲近。 施玉儿有些不信,将屋门合上后便开始找衣裳,她将里衣脱下,见到自己原先白嫩的肌肤之上满是点点红痕,看着吓人的很,于是找到一件领子高些的衣裳来遮一遮脖子上的痕迹。 她将衣裳换好便出门洗漱,沈临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等她洗漱完后一把将她抱到怀里来,同她一起看书。 施玉儿牢牢地被箍在怀里,能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以及身上凛冽的香,她有些无措,却又不敢动,她担忧若是自己动了,反而惹火上身。 沈临川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指着书上的一个字,声音有些慵懒问道:“乖玉儿,这个读什么?” 施玉儿读过书,虽说认得不算多,但这个字还是认识的,“‘心’字。” “对了,”沈临川亲了下她的腮,好似奖励,柔声道:“那剩下的呢?” 施玉儿觉得他好似在逗弄小孩儿般,将他的手一打,气呼呼地道:“不认识,都不认识。” “玉儿莫恼,”沈临川拍着她的肩头好似安抚,将方才那一段所指的四个字念出来,“这四个字是‘遥以心照’。” “我在京中治疗眼疾时你在家中日子过的不算如意,”他将施玉儿抱住,埋首到她颈间,语气里有些愧疚,“是我的错,怪我思虑不周,竟然不知给你写封信回来问一问,但是玉儿,我知晓你也是念着我的,就如我念你般,对么?” “若我二人心有灵犀,哪怕是隔着再远的距离,我也有期盼,知晓你还在等我,”与昨日的仓促不同,他今日似乎十分慎重,“但是你若怪我,我也无半分怨言,只求你能心中稍宽。” 的确,昨日二人之间的确是极为仓促的,施玉儿怨他只知晓床笫之欢,未曾真切关心自己,虽不言,但心底到底不是滋味。 如今闻言,施玉儿唇角不禁抿出一个笑来,梨涡轻漩,偏还做着不在乎的模样,只淡淡道:“哦,我知道了。” 她不知自己的小动作被沈临川尽收眼底。 沈临川轻而易举便让她转过身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的鼻尖轻轻蹭着施玉儿的面颊,好似在感受一匹上好的绸缎一般,然后又埋进她的颈窝,有些可怜般问道:“你是不是还怪我?” “不怪你,”施玉儿有些无奈,只能抚了抚他的黑发,道:“我已经知道了,自然不会再怪你。” “我不信,”沈临川得寸进尺,轻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