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两座相连石碑之前,将篮子放下后跪在地上开始清理坟前的杂草,然后再用帕子细细地将石碑上的灰尘擦干。 她原先还是强忍着的,可当在石碑上看见自己父母的姓名时,铺天盖地的酸楚便自心头涌了上来,她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沈临川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往旁斜去,连忙弯腰将她扶住,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柔声道:“我来擦。” 施玉儿的眼前满是水雾,她松开手后却一时不知要做什么,只能跪在冰冷的地面失声痛哭,她一下又一下地揩着自己的泪,却觉得心中的酸痛怎么也止不住哭不尽,心中一抽一抽地好似要将血泪都涌出来。 沈临川纵使心疼她,却无法多做些什么,只能在她的身后陪着她。 微风起时将纸钱剩下的灰烬卷起,在半空中起伏又与泥地相融,施玉儿一直等到所有的灰烬都被风卷的一干二净,一直等到自己的膝间痛到钻心才扶着沈临川的手慢慢起身。 “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 “只要你想,我们随时都可以回来。” 望着她肿到如核桃一般的双眼,沈临川微蜷了蜷自己垂在袖间的双手,眸子落到她的膝上,“腿疼吗?” “疼。”施玉儿站在他的身旁,闻言抬首看了看他,又看父母的牌位,心中无声说道:‘爹娘,你们放心,沈临川对女儿很好。’ 她想,比起让她独自一人孤寡无依待在这个冷冰冰的济州,或许爹娘更想让她跟着沈临川走,起码她不再是一个人,也不用再受族里人的冷眼与欺辱。 二人再回到院子是已经将近日暮时分,晚饭施玉儿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便去洗漱。 由于厨房太小了的缘故,她将烧热的水提到院子里来预备洗发。 三千青丝缓缓垂下,几缕调皮地拂到了美人如玉般的面颊之上,霎时间显得肌肤更加如雪色莹润,她方才试水温时被烫了一下,葱指红了一片,如烟黛眉轻轻蹙起,明亮的眸里好似染上雾气。 沈临川望着她心中不觉轻颤了一下,于是往前两步捧起她的指来细细看了看,又轻轻吹了吹,亦是未察觉到自己眸底有深不见底的柔,他心疼地摸了摸施玉儿的掌,又见她蹙眉,柔声道:“我帮你洗吧。” 施玉儿轻嗔他一眼,顺从地躺到他的膝上,微侧身柔软的面颊便蹭到他的腰际,她弯弯的眸里满是笑意,娇声道:“轻些,不许将我头发扯掉了。” 她的发铺到水面,沈临川掬起清水柔柔浇上她的发顶,闻言不禁用沾满温水的掌轻碰她的丹唇,在其上染上晶莹后才含着笑意去拿香皂来。 香皂是玫瑰味的,前两天买衣裳时顺道买的,在手中轻搓了搓便有泡沫起来,沈临川将泡沫拂到施玉儿发上,细致地替她清洗着,偶尔去捏一捏她娇嫩的耳垂,好似戏弄。 由于是后仰着平躺的缘故,沈临川只要一垂眸便能窥见膝上佳人粉颊瑰丽艳逸,虽不施粉黛但仍旧动人心魄,蝶翼般的睫乖巧垂下,由于今日哭了太久的缘故,眼睑之上泛着浅浅的绯。 沈临川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有些开始沸腾起来,不由得轻咳了一声,转移注意力用旁边的木瓢去舀桶中的清水。 他的力道的确控制的很好,施玉儿有些舒服的几乎要睡着,鼻间发出如猫儿般的轻哼声。 “别弄~” 她轻笑了一声,一睁眼便见沈临川眸色幽幽地盯着自己,而他的双手正在用布巾替自己绞着发,霎时间,施玉儿的眸里弥上了错愕,察觉到了是什么抵着自己,忙挣扎着要起来。 沈临川将她按在自己的膝上,示意她别动,修长的指拨弄着她温热的发间,抬眸望了望天色,然后微微颔首,“别怕,我先将你的发绞干,免得着凉。” 施玉儿的双手不禁捂住自己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