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得了,“都是我亲手做的,看看合不合口味。” 儿媳家世太好反而容易使临川陷入政党之争,家世低些反而更可亲,相处时不用顾及太多,沈母对施玉儿不能说是不满意,只能说是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 “我已经托人算过了,四月不适合成亲,得等到六月才行,”沈母笑了笑,拉她入座,“等到六月,你和临川回太原去,伯母风风光光给你们办婚事。” 施玉儿面颊通红,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沈临川,才又将目光放回沈母身上,软声答道:“都好。” “傻孩子,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改口了,”沈母也不为难她今日便改口,只乐呵呵地给她夹菜,一个劲地让她多吃些,“等吃完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院子,我亲自带着人收拾的,都是按小姑娘家喜欢的样式来弄。” “那沈临川呢?”话一出,施玉儿便闭上了嘴,不敢再抬眼,将头都要埋到碗里面去。 沈临川轻笑了一声,见她还是惦记着自己,心里暖暖的,又看了她一眼,才起身道:“母亲,我先去书房将这段日子落下的政事处理了,玉儿就交给您了。” “嗐,只管放心去。”沈母微微点头,眼神示意了沈望渊,“你也去给你哥帮忙。” “诶,好。” 侧厅内只剩下沈母与施玉儿二人,沈母等她用完了饭,才又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带她去看住的院子,“好孩子,你就和我挨着住一段时间,等到成亲了,再搬去和临川一道儿住,如何?” 她住的院子物件都很新,一看就是方添置进来没多久,花廊旁缀着金丝牡丹和银绣菡萏,各种各样的花或含苞或绽放,皆是些名贵的品种,许多施玉儿都认不出来,屋内的门半开着,她隐约能瞧见挂在菱形窗上的一对金铃和桌上的玉杯。 她只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回望向沈母时又瞧见了院墙旁开出的一小小池塘,三五绿荷徜徉其中,池塘旁有一罗汉床,旁边圈着细如蝉衣柔似月光的淡粉薄纱,床内搁着金线织绣的软枕,就连支着纱的木杆上都有繁复的刻纹,泛着紫棕色的光泽。 薄纱柔柔要延伸到高高翘起的檐角之上,施玉儿被这些摆设惊到一时间无法言语,此时且还未进屋内,光是在院子里她觉得太过铺张,那屋内又该是如何? “伯母安排的都好,”她知晓虽说沈母打趣如此,但她决不能此时改口,不然只会是让人觉得轻贱,旁人打趣可以,不过在成亲之前,施玉儿必须恪守本分,“玉儿都喜欢。” 沈母点了点头,带着她往屋内走,面上始终挂着笑意,“等到将屋内看一遭了,我再带你去看要伺候你的丫环,我担忧你见到人多了拘束,便令她们都在自个儿屋子里待着,待会儿再传她们过来,都是家生子,伯母亲自挑的,你且放心使唤。” 她将屋门推开,顿时一股淡淡的香味便扑面而来,施玉儿抬眼看去,一时间呼吸微滞。 屋子极大,比她在济州时和沈临川住的院子都要大,其中摆设更不用说,皆是名贵之物,她方才在外边看见的金铃是挂在碧纱橱上的,再往里走,便见地面铺设着波斯纹的羊毛地毯,一直延到床侧,熏香炉之上又柔柔的白烟缓缓升起,炉上嵌着红色宝石,贵妃椅上铺着绸被。 粗略一眼看去这便是最惹人注目的事物,再往里往细一些,施玉儿没再看下去,怕自己收不回目光来,于是对沈母道谢,“您费心了。” 沈母年轻时想要个女儿,可后来产子时伤了身子再不能怀上,故而对待施玉儿是下了些功夫的,只想让她觉得舒适些,见她此时娇娇糯糯道谢,心便又软了半分,将她拉着坐到桌旁,柔声道:“你喜欢就好,若不是临川从来节俭,府内也不宜太过铺张,我只恨不能将全部的好东西都装到你的屋子里才好。” “等回到太原了,我绝对将你的院子好好再捯饬一下。” 施玉儿想不出若是再奢华那这个屋子该时什么模样,她却更想去沈临川的院子看看,于是轻启唇,有些羞涩的说道:“沈临川他节俭,我若是如此,怕是不好。”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