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躁热也被缓缓抚慰下去。 “并不是随意脱离,他被准假。这几日探亲,顺道来看望我。” “那田中上尉有和您说过雅美吗?他们交往了多久?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她问得很畅快,好似要掏心掏肺全丢出来,莫名地信任他。 藤原信岩颇有些受宠若惊。 他大部分时间和一帮男人待在一起,很少面对一个这样非亲非故的女性密集抛来的话题。 像对付敌机的高射炮,突突突突的。 “未曾,他有交往对象的事,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听他提起。更不知对方身份,没曾想如此凑巧,就是渡边社长的小女儿。” 说完这两句,他揉了揉眉间,自觉有点力不从心。 一路走来,他都从善如流地有答必问,说到此处也有几分无奈,“我不过是被拉来凑数,唯一派的上用场的地方,就是鼓掌。” 千西语气也变得欢快了几分。 “可不是嘛?就是要人多热闹点才好。可惜我观察过,还是稀稀拉拉的没坐满。希望正式表演的那天能座无虚席。” “这是自然……只不过我有些奇怪。”他说,“记得渡边小姐订婚过。她父亲还提起届时要我参加婚宴的事情。” 这下子,她没能及时接话。 藤原信岩在心里好笑。 千西做的好事,彩杉也略知一二,打发他说:“早黄掉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彩杉见他点了点头,温声道:“原来如此。” 雅美自丢了这肥差,在家里备受冷落,今日不要说兄弟姐妹,连父母都未到,她面上不显伤悲,私底下不知独自垂过几回泪。 千西叹息:“那不过是父母之命,她私心并不喜那子爵,子爵对她也无意,所以主动取消了婚事。” 同时她的心更安定了些。也许他真没听见客房里的秘密谈话,也没有撒谎。 察觉到旁边的人刚刚松了口气,藤原信岩看了眼她,她立马对他很友善地微笑起来。 原来她真诚的时候,笑起来才乖巧。 又听她柔声说:“我认识雅美多年,雅美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恋爱的性格。想来他们早已心悦彼此许久,是真心相爱的。” 有车要下坡,他示意二位往边上走走,“你们竟认识许多年了?在下听说,宫泽小姐前两年才回国。” 她点点头,“那也对。我在中国长到七岁,又回日本待了好几年呢,上高中以后才去了哈尔滨。那几年我们俩同在一对夫妻那学乐器,长大也还在一块玩的。” “宫泽小姐也对小提琴颇有造诣?” “算不上了。我学的也不是小提琴,是钢琴。节日时给家里人弹弹听,图个高兴罢了。” 旁边两人聊得合拍,彩杉耷拉着眼皮听听,并不插话。 他们又谈了谈哈尔滨的风土人情,已经拐过两栋教学楼,走向不远处的停车园。 她最后真诚道,“藤原少佐年少有为,人又慷慨大方,田中先生既然是您多年的朋友,想必也不会差,看来是雅美有眼光呢。” 话到尾处,语调上扬,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 藤原信岩摇了摇头。 看来她心情一好便爱夸人,不毛躁时,话倒是说的好,听起来头头是道的。 “该说是田中得了好处,还要谢谢你肯放心他。” “哪里哪里。”她面上十分客气。 心想这倒是。 她打量过田中,有两道乌黑的眉毛,双皮眼炯炯有神,下嘴唇也很饱满,看起来很有干劲。不过长相不俊,比起雅美娇俏的外貌,那是差的远了。 千西在心里替她惋惜,随即指了指自己的车,“我要带彩杉回酒店休息了。” 没想到他很正经地问,“需要帮你把车开出停车园吗?” 千西脸色难得绯红了绯红,难为情得辩白,“我不是新手,我只是不会泊车。” 他笑笑,打算目送看着她们先离开。 马上就能睡酒店大床的彩杉,在车内很愉快地向他挥了挥手,支使千西快点开车。 她却慢悠悠的想了想。 既然,他刚刚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