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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共枕


就陪陪我?”说罢泫然欲泣,“我伤口还疼着呢,今天过去,你岂不是又要大忙特忙一场?”

    柔软的声线寂寂寥寥,还有点孤苦悲凉的味道,想她是为他受的伤,总归是愧疚心疼的。

    建起的大墙土崩瓦解,他蔚然一笑,很无奈、很无奈地说,“以前怎不知你是个这样的磨人精呢?!”

    看起来五分纵容五分胡闹,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无。千西就要他如此才算得逞,倨傲地扬起小脸儿,再次拍拍她的身旁。

    藤原信岩和衣在她身边躺下。

    给二人盖好被褥,面对面地把她揽在胸膛,小心翼翼地不去牵动她背后的伤口。

    他常年锻炼,军人血气方刚,身上真的跟火炉一般,热气源源不断,千西感觉四肢的血液都回笼流淌得畅快不少,心满意足,这不比被褥好用多了?

    在他怀里安心闭着眼,干燥的衬衫里都是松木香。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抽噎声,他感到不对劲儿,往她脸上摸去时,又是一手咸咸涩涩的泪水。

    他用手夹住她的脑袋,借着细微的月光辨认。

    她涕泪交错,泪眼朦胧,“你后背那刻的是什么?”她都不知他这人身上还纹身呢!

    见她又哭又笑,睁开一双绰绰的大眼,他也啼笑皆非。

    却也没等他回答,兀自开说,“死而后生,我有些后怕。爸爸说那些人是共和派的余党,刺杀大皇帝,如今连你我也不放过。”

    藤原信岩听完,略一沉吟,嘴角紧抿,也看着她的眼回道,“伤你的都死了,其余的我派人去抓。也全都跑不了。”

    千西听着他蓬勃的心跳,还有自己的.。

    她很想告诉他,那些人的领头革命者,也曾经是她父母、爷爷和外祖父母的故交,可如今如何走到反目成仇的这一步?让他们来杀自己。

    中国事变以来,老宫泽变了。他从前从不与这些草莽军人为伍,痛斥扩张、一心向民。如今他却放任两家和亲。

    军政本是同根生,背后的交易千西略有耳闻。这门亲事的确是老宫泽变化的导火索。

    但到底变得,终究还是老宫泽自己的那颗心之所向罢?

    胸膛太暖,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色令智昏,偏偏要往他家门里去。

    瞌睡中想到这里,她再次做了缩头乌龟,不再继续深想下去。虽然想要分享,却无从诉说,郁郁接他的话道,“派什么人?你还有私兵?”

    眼泪被拭干,他放她重新蹭到自己火热的胸膛前,答:“算有吧。”

    千西:“哦?不是公事私用吧?”

    他弯唇,“不是。我公私分明的很。”知道那里肯定睁着一双好奇的眼,遂避重就轻道,“要几个帮我跑腿办事的,还是拿得出手的。”

    她窝进去,瓮声:“那你肯定知道那些人是打哪来的了?”

    “哈尔滨、黑龙江的都有,基本都是跟着满洲小皇帝来的。”他皱着眉,牵起那放在自己胸口握拳的一只素手,“他们都是抗日分子。”

    千西略一思索:“那边现在很乱吗?”

    他答:“有点。”

    “你觉不觉得,东京如今也很乱?”软软的声音鼻腔浓厚,她困了。

    但藤原还很清醒。这话如一根小刺,刺的他握着她的那只手,那火热热的,连接处的地方,刺辣辣的疼。

    心脏窒闷分秒,如实坦白,“是。所以你不要乱跑。”

    千西已经要掉入梦乡去会会周公了,但她混沌中还记着自己漏掉过一件事。

    胸前暖热笼罩,她那手也从腰间混混沌沌地摸到哪里去,棉质衬衫的凉意,松木沉沉发酵的气息,无意识中摸来摸去,年纪小小色心不死。

    藤原将这只不安分的小手从衣服里抽出,黑灯瞎火之中,感官被放大,她摸得他渐渐心猿意马,下腹绷紧。

    早知不该答应她。

    刚想指摘几句,她却要沉沉睡去,忽的霸道拱在他怀里,紧紧搂住,跟个挂件似得。

    嘴里念念有词。

    “你问了我的名字.....我妈妈说,许愿我平安,千西,是木槿花。朝东盛开,西”她勉强撑开眼皮。

    男人的眼神似乎有黑峻峻的光,如天外星空点点,对着她凌乱发丝中惺忪的眼,并不发声。“朝西凋零,朝花西拾,这样就过去了一天,千千万万个轮回,我就能长命百岁呐。”

    她被这目光所震撼,心下愣愣得,觉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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