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女帝老婆不在,喝酒也没什么味道了。 …… 此时,内廷卫大牢之内。 “回大人,我们已拷问半个多时辰了,但是这家伙嘴很硬,怎么也不肯开口!” 一位狱卒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对着统带林晓说道。 林晓宽肥的双手负在身后,肥胖的脸上一片阴沉,这表情房间内其余十几个内廷侍卫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作为内廷卫统带,她是指挥使钟瑾仪最信任的心腹,也是内廷卫最著名的酷吏,这点无人不知。 蓦地,只听她淡淡地反问了句,“在内廷卫,还有不肯开口的人?” 语气虽淡,却寒如冰刀,让所有人顿时都后背一凉,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那一箱箱造型各异的刑具,勾的、斧的、刀的、叉的,冷的,烫的、短的、利的、钝的……无论哪种,都带着陈年的暗红色血迹。 那狱卒的腰弯得更低了,连忙说道,“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给他上点新玩意,一定撬开他的嘴!” 林晓冷哼了一声,轻轻地挥了挥衣袖,示意狱卒赶紧去,但又叮嘱了一句。 “记着,别让他死了。” “大人放心,小的保管让他很想死,但是死不了!” 林晓在处理完案发现场后,就径直来到了大牢,今晚她要连夜审讯那位唯一活着的刺客,以免夜长梦多。 可那刺客也真是能扛,怎么用刑也不肯招供幕后主使,这让她有点失去了耐性,如果一会儿他还不开口,那她只能亲自上场了。 就在这时,戴着黄金兽首面罩的钟瑾仪走了进来。 见指挥使竟然亲临,林晓连忙俯身作揖,有些不安地说道,“大人,那刺客还不曾开口……” 钟瑾仪轻轻地抬了抬手,打断了林统带,随后无比肯定地说道,“他会说的。” 林晓愣了愣,她不明白钟大人为何如此确定? 但钟瑾仪似乎丝毫不关心这个话题,转而又淡淡道,“我让你查他被什么所伤,你查了吗?” “查了,仿佛……确是被雷电所伤,与那小太监说得一致。” 钟瑾仪沉默了下,冰冷的黄金面具遮挡了她的表情,但林晓猜测大人此刻也应该颇是困惑的。 因为百家之中,能引雷电伤人的无非是道家和阴阳两家,而要将一个五品高手打成这样,对方必然是大宗师了! 可是乾西宫那位小太监,断不可能是大宗师,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有个百家大宗师在暗中出手。 上次在赌坊,就有个剑修大宗师出手,她们到现在也没查到,没想到这又冒出个百家大宗师…… 林晓暗自叫苦,现在大宗师都满街走吗,怎么到处都是啊? 过了会儿,钟瑾仪终于开口了。 “将刺客藏到密牢,除你之外,没有本使手谕任何人不可接触。另外……” 说着,钟瑾仪将一只玉蝶交给林晓,“如有高手劫狱,传音于本使……剑修大宗师也好,百家大宗师也罢,本使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能掀起多大风浪。” 林晓本是心中不定,但听到自家指挥使这么一说之后,顿时又心神一定。 双手接过玉蝶,她大声道,“属下遵命!” 末了,想起了什么,又问钟瑾仪,“大人,你说那位百家大宗师是不是誉王的人,在帮我们?” 钟瑾仪听罢,淡淡道,“做好眼前的事吧,你无需关心这些。” 说完,她一转身,便出了大牢。 第42章 钟大人的难言之隐 此时,乾西宫寝殿之内。 秦源刚吃饱喝足,酒劲上来,便有些头重脚轻地躺在凤床上,哼起了蓝星上的流行歌。 “我吻过你的脸,你的双手曾在我的双肩,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 钟瑾仪轻轻落地,在门外听到这怪异的曲调和歌词,不由眉头微微一皱。 好一番淫词艳曲,一个小太监竟还有男女之思,还这般孟浪地唱出来……倒是与景王很搭调。 不过,还怪好听的? 钟瑾仪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秦源在里面唱完那“不堪入耳”的歌。 其实她不是喜欢听这歌,她只是……在想怎么跟人家打招呼。 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个难题。 因为对方不是她熟悉的下属,也不是她熟悉的同僚,而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这很关键。 三十六年来,她为什么一直要戴着面罩呢? 因为她怕见陌生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