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宗。” 苏若依点点头,“好呀!” 这叫情投意合。 说着夹了一块鱼腹肉到秦源碗里,然后又给自己夹了一块。 这叫相敬如宾。 苏若依感觉,自己已经摸到夫妻相处之道的真谛了。 水煮澜鱼的味道确实不错的,两人不紧不慢地吃着。 不多会儿,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走了进来,细细地打量了两人一番。 随后,一拱手说道,“两位,南原州兵备赵大人请你们过去一叙。” 苏若依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不去。” 老者呵呵一笑,又道,“两位出手不凡,不知道师尊何人?” 苏若依嫌他烦,就拿出清正司的令牌,在桌上一放,继续吃鱼。 老者看了眼令牌,反倒是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清正司的两个司吏,竟也敢来南原州作威作福! 于是冷笑一声,“两位,虽然你们是清正司的,但伤了人,总要给个交代吧?若是当真不肯去,那老朽只好硬请了!” 一息过后。 老朽的脸贴在了地上。 甚至没来得及看他什么修为。 秦源擦了擦嘴,问苏若依道,“吃饱了吗?吃饱的话,我们去见见那个赵兵备,正好问他点事情。” 苏若依乖巧地点点头,“好啊,咱们去问问他,为何要欺负这些船家,搞得那么多船家都没饭吃。” 于是秦源客客气气地扶起那老者,说道,“老先生,我们想通了,你快带路吧。” 老者捂着胸口,瘸着腿,一脸懵逼地看着秦源。 想通了? 你他娘的早干啥去了? 这不还是要去吗?害老夫白挨一顿打! 可是又不敢言语,毕竟这个十六七的少年,竟能眨眼间放倒他这个六品高手,已经恐怖到让他无法想象了。 老者带着秦源和苏若依,踩着台阶,走上了食船的第二层。 一个魁梧的中年人,正端坐在窗边一个位置,疯狂地进食。 之所以说他是进食而不是“用膳”,完全是吃相太过于难看,简直跟猪拱槽一样。 连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侍卫,都纷纷侧目,不忍多看。 而当秦源和苏若依走近之后,顿时不约而同地眉头一皱,随后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他是妖! 赵兵备是妖,或者至少是体内藏了妖的妖人! 但是他隐藏的极好,妖息几乎完全收敛,若非秦源和苏若依身上都有着异常浓郁的仙气,或许根本察觉不到。 此刻,秦源心中骇然。 如果说这趟出行,有什么事能让他寒毛直竖、细思极恐的话,那大概就只有这一件了! 南原州的兵备,是负责节制南原州所有兵马兼粮草的从三品大员,仅次于州牧大人。 如果他是妖人,那么与他朝夕相处的贺州牧又是什么人? 州牧掌控一州的军政大权,如果也是妖人的话,那么是否意味着,下面很多中层官员也被换成了妖人?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糟了啊! 如今朝廷横征暴敛,底下早已民怨沸腾,就算基层军头中没那么多妖人,但只要妖人控制州牧、兵备及部分中层将官,然后上下一鼓动,很容易就能造成哗变。 国运衰则妖起,这话是一点都没错! 而南原州距离陇西也不过一千多里地,如果在朝廷攻打陇西之时,南原州给朝廷一个背刺,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这里有个大问题。 大成国有十二州,每个州的州牧都无不是修为精深之辈,又是既得利益者,何必去做妖人? 那或许就只有一种可能性。 他们被妖强行占据了! 能占据州牧的妖,至少是一品左右的大妖,否则绝对不可能有这个实力。 妖从何来? 毫无疑问,肯定是从妖将妖域跑出来的! 这特么的,原本还以为青云阁和玉泉宗几次下来高手损失殆尽,然后拜妖会也被杀了大统领,这次朝廷攻陇西应该易如反掌! 景王和庆王甚至都已经在考虑如何杀敌,多攒点军功了吧? 现在看来,朝廷发兵陇西之日,就是天下狼烟四起、群雄逐鹿之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