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是有些误会。」 「那就好。」她还是不想告诉我,但这样也足够了,「如果社长他敢欺负学姊的话,欢迎客诉。」我比了个电话的手势在耳边。 她噗哧一笑,「学弟,你很幽默呢。」 「其实也还好啦。」幽默吗?「学姊,如果用某一样事物来形容,你觉得我像什么?」 她看着我仔细的思考着,「太阳吧?你挺阳光的啊。」 果然又是这个答案。 「是喔?」我不禁苦笑,「难道就只有太阳或冰山能用来形容男生吗?」 程毓耸肩,「也许吧?依现代来看颇普遍的。」 难道对每一朵向日葵来说,我都是太阳? 这也难怪,荷花觉得我是雨。那么樱花呢? 许多人公认我是太阳。 不过成为太阳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我心中唯一的向日葵。 那么为什么,我的太阳形象还是扩展到大眾的眼光? 而且根深蒂固。 * 辞别了沚洵他们,我搭乘客运隻身返回家乡。 这次的一日旅行我没告诉任何人,随意掰了个要跟国中朋友去六福村的理由,阿姨和姨丈叮嚀了几句话便给我足够的金额。事实上我的目的地是桃园。 抵达后我叫了辆计程车载我到以前家里附近。 八年的时间,这里变了很多。 原本一些矮小的红砖房舍都不见踪影,换成耸立的高楼;记忆中的杂货店、书局什么的也拆掉重建,变成精緻的餐厅、便利商店;路上行驶的车辆也大幅提升。 这一切是很正常的都市化,但发生在昔日的家乡就是有种陌生感。 我花了八年的时间释怀、逃避有关这里的一切回忆,如今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这里有两份思念,一份我知道再也回不去,另一份则是下落不明。 在回家前,我先去了公园。 除了增添一些运动器材以外,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 由于冬天的关係,樱花树枝头空虚,孤独的伸向苍穹;池上的荷叶也已枯萎,少数呈黄褐色的荷花瓣漂泊在不见底的池面。 让我不自觉想起唐宋古文八大家,苏軾《赠刘景文》一题〈冬景〉。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描写的是冬天百花凋零、冷清寂寞的景色,却有种独特的美感。 如果台湾下雪的话,冬天一定会更美吧? 我走到一棵樱花树下,仰望着树顶端周围的枝条,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见到八岁那年春天的樱花盛开、美不胜收。 闭上眼,回忆中的女孩仍然模糊不清,樱花树也依然那么灿烂。 冬天的阳光一样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彷彿它是假的。 没想到冬天的太阳套在我身上是合理的,只发光却无法流露丰富的暖和。 看来,我跟太阳也不是完全的南辕北辙。 离开公园,我直走再转过几个弯,最后停在一栋透天厝前。 墙上的油漆斑剥,车库前栽种的植物也枯死了很长的时间。 回到家,一股感动与温暖油然而生。 拿出有些生锈的钥匙,转开老旧的铁门,有那么一瞬间我彷彿看见爸妈正露出欣慰的笑容欢迎我回家。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带走了虚幻,霎时间回归到现实。 我深吸一口冷空气,进到客厅,换上室内拖。 在客厅的沙发上,八岁以前的岁月在我眼前播映着,一切真实的令人想触摸,却同时恐惧烟消云散;来到厨房,我看见妈妈正在准备晚餐,从洗菜、切菜到料理,最后她扯开嗓门大声的叫我和爸去洗手吃饭了;餐桌上,我们一家人以家的方式互相嘘寒问暖、谈天说地,好不温馨;进到房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