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待遇,让楚斐唏嘘不已。 他还在那儿见到了慧真大师。 慧真大师先一步来了曲州,为曲州百姓治病,如今在曲州很受礼待,凡是见到了慧真大师的人,态度都是恭恭敬敬,神态之间满是濡慕。 “王爷来了。”慧真大师颔首:“贫僧已经等待王爷多时。” “大师等我做什么?” 慧真大师微微笑道:“自然是等着王爷带来的东西。” 楚斐一噎,知道他说的,应当是自己准备的那些药材。 他事先就与慧真大师提了一句,知道曲州可能会发生疫情,慧真大师一下子坐不住,立刻赶来了曲州。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这回曲州的疫情还没有发生,甚至因为曲州水患而伤重的人也被治好了不少。 楚斐带来了那些钱粮,本就大受百姓欢迎,如今又见他和慧真大师关系好,言语之间,好似慧真大师会来曲州,也是多亏了安王,因而百姓也对他更加热情,待遇堪比慧真大师。 楚斐来曲州,自然也不止这一件事情。 钱粮安然送到,有慧真大师在,疫情也不一定会发生,他奉命前来曲州,身上有圣旨,地位超然,自然也不能忘记其他事情。 楚斐将曲州所有官员叫到府衙,他坐在桌案后面,曲州所有官员立在下方,战战兢兢,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推攘了几下,终于有人走了出来。 “不知道王爷将我们叫来,是为了何事?”说话的人转头和同僚们互相看了一眼,又说:“这……若是王爷无事,下官等还有公务在身,恐怕是无法与王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斐手中正把玩着的惊堂木忽然敲了一下,咣的一声,顿时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谁说本王无事?”楚斐抬眼,眸光扫过众人,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中。 还是那个被推出来的官员,他又看了一眼同僚,这才问道:“不知王爷……” “本王来曲州这么些天,有件事情倒是奇怪的很。” 众人又互相看了一眼,方才那被推出来的官员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就听上面安王又道:“你们总是看别人做什么?” 众人一惊,连忙收回了视线,盯着地面,视线片刻也不敢移开。 “本王还没有说什么事情奇怪,看你们的反应,倒是心虚的很。”楚斐把玩着惊堂木,语气漫不经心,可却将所有人的反应都收入眼中:“难不成,你们还当真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没有说?” “下官不敢。”众人道。 “你们不敢?我看你们的胆子倒是大的很。”楚斐手中的惊堂木一敲,咣地一声,又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朝他看来。 “王爷何出此言?” “曲州多年安然无恙,听闻今年降水不多,为何偏偏今年出了水患?” “这……这天灾人祸,王爷一定要将此事怪罪到我们的头上,那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是王爷若是要追究起来,那下官等就要问问皇上,王爷这般行事,是否是听了皇上的意思。”曲州官员们冷哼一声:“哪怕王爷是奉了皇上的命来曲州赈灾,可也万万没有平白诬陷人的道理。” 楚斐“咦”了一声,又问:“曲州多水,每年都要批一大笔银子去修建水坝,这水坝应当是一年比一年牢,怎的偏偏今年发生了水患?” 曲州官员们挺直了腰板,厉声道;“安王这番话,又是要将什么罪名推到我们头上?” “本王可什么也没有说。”楚斐无辜地道:“本王就是个闲散王爷,平日里也就只会花花银子,哪里懂这些。那些什么水坝,什么水患,本王实在是不懂。” “那……”曲州官员们互相看了一眼,拿不住他的意思。 楚斐又说:“本王花的银子多了,倒是也练了一些眼力。” 什么眼力? 曲州官员们的心一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