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真心,然后用这份恩情绑架他为奴为婢,还要他笑脸相迎! 他太过聪明了,能一眼辨明什么是真爱和假意。于是他更不能让人随意欺骗自己的感情。 云染衣又怎样?才不过短短几日相处,真能指望他慕钰笙爱上她分毫?因为所谓的善良? 错了,男人从不会只因为女人善良就突然爱上她们。 更何况她昨晚口口声声愿为修道斩断情缘,今日救他,不过是所谓的善心大发,救回他的命又怎样?继续客套假意地像牲畜养着,他还会被重新拉入舆论的深渊。受万人唾骂,受尽千夫指。 之前的一切好意和爱意,全是男德的规训,只要作为她人的夫,他就要爱上任何一个成为他妻的女人。跟那个人是不是云染衣,没有丝毫关系。 “好!”只一个字拉回慕钰笙所有的思绪,她就该和所有人一样。 云染衣说完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向他走去。打开锁链上笨重的锁,慕钰笙终于卸下累赘,恢复平日里的仪态。 云染衣的手朝着他腰封伸去,想象中的凉意并未出现。她只是捻落他身上泛酸的菜叶,毫不嫌弃地抹去他发丝上还粘腻恶心的米粒,拢好他露出的皮肉,整理好凌乱的衣装。 好似她们本就是一对珠联璧合的夫妻,只是在纱帐前为彼此正衣。 慕钰笙心中微动,却不敢阻止,只是稍稍躲避,怕自己弄脏她。 “妹妹不会是舍不得了吧!”姜琢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指戒,意有所指地看向清越。 清越领意,悄然拔出刀,一瞬就要砍向慕钰笙。 剑鞘一推,硬生生截断这一刀,云染衣旋身将慕钰笙稳稳护在身后。 “二公主这是要出尔反尔了?还是说刚刚只不过是为了骗取锁链上的钥匙,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卑职不客气了!”清越是姜琢的人,她的态度自然就是大公主的意思。 很快侍卫从四面蜂拥而来,将二人围堵得水泄不通。人手太多,根本应付不过来,更别说还带着一个伤势极重的大男人。 云染衣正发愁,双方皆不敢轻易动手,一旦动手,恐怕难以从困局脱身。 “那是姜朝二公主,要是伤到她,有几个命够赔的?”不知哪个百姓说了一嘴,那话语却在侍卫们耳朵里炸开了,他们有些唯唯诺诺不敢上前,反而有了后退的趋势。 “怕什么?捉住慕钰笙,不论生死,自然有重赏!”清越吼道,重新打消了他们的顾虑。 云染衣两指捻开锦囊中的纸条,慕钰笙眼看着她耳尖变得艳红,却又忍不住问起来:“怎么了?” 她不答,只是眼睛向下一瞥,像个犯错的孩子撒谎般,一板一眼,甚至于夸张的语调让人尬到头皮发麻。 “慕钰笙是我的男人,谁敢动他,我就阉了他……” 说罢,云染衣不自在地抱住他,还不停挪动,两个人没有默契地像个不倒翁一样转着,摇摇晃晃。 从哪学来的这是? 一贯看惯了云染衣一派正经的样子,慕钰笙眼下有些傻眼。 两个人就这么在一群人面前转着,碍于刚刚的话,他们也不好上前,有人刚要往慕钰笙身上戳一刀,云染衣就迅速将自己转到那头,还故意用身体挡住。 什么嘛!小孩子过家家?姜琢本以为要跟两人真刀真枪对上一回,结果却闹了这么一出。“这不是跟四公主一样耍无赖吗?”清越气不打一处来。 这句倒是提醒了姜琢,这不是四妹的处事风格吗?可教四妹这般无赖耍横的,却是母皇。 是母皇的意思,是母皇要护着她! “还不快给本宫滚回来!丢人现眼的蠢货!”姜琢突如其来的暴怒,在众人面前形成一种极具残酷的恐惧氛围。 只要姜琢眼神不对,他们就知道她必定心火难消,不折磨死人绝不罢休,他们只能立马撤退,随着她回宫。 姜琢怒气冲冲地上马,清越在一旁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无需太久,就只留下满街看戏的百姓,还有她们二人。 一旁人还在嘀咕些什么,云染衣复又用那夸张腔调:“这是我男人,不许看,不然挖你眼睛!” “公主,这么点词还要边看边念的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