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看着桌上厚厚一叠自己的战绩,引以为傲,又怕风吹了别丢了一张之类的,忙叫同春找一个大点儿的帕子包起来。 同春去找了个小包袱皮,这才包扎妥当。 七宝忖度着那两日之期,怕若是不赶紧交给张制锦,对方会以为自己赖皮,或者是没有完成。 但是这两天她百般地求周承沐,三哥却似吃了秤砣铁了心,终究不肯带她出去。 其实七宝若是说要去见张制锦,只怕周承沐非但没那么铁齿,只怕还会成全。 但七宝因为心有芥蒂,且又心甘情愿地抄写了那么一大堆诗,怕给三哥知道了没面子,竟硬是不肯提。只说要出门。 如今见没了依仗,幸好自己已经跟出去两次,颇有点儿经验了。于是七宝就吩咐人叫门上备车,偷龙转凤的只说三爷的朋友要用。 自个儿换了衣裳,拿了扇子,往外而去。 倒是真给她成功地混出了威国公府。 马车中,七宝被自己过人的胆识跟智谋倾倒,只是这种兴奋还没保持多久,在马车过长安大街的时候,就给人拦下了。 这拦车的也不是别人,还是老相识了——康王世子赵琝。 七宝听到外头赵世子的声音,匪夷所思,难道这位世子的眼睛粘在自己身上?所以她每次出行都会这么凑巧碰见他? 七宝当然不知道,自打上回给打晕了后,赵琝这两日里,却也留心着威国公府的动静,他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周七宝一定会再出来。 果然,这“守株待兔”的方法虽然笨,却奏了效。 赵琝跳上马车,一进门就阴阴地哼笑出声。 七宝给他吓唬了两次,也吓出经验了,不再似上回一样哭天抢地,忙乖乖地叫了声:“世子哥哥,真、真巧啊?” “不巧,我是追着你来的。”赵琝恨得牙痒痒,上前在她跟前紧着坐了,“你想我了吗?” 七宝挤出一个笑:“你怎么这么有空?” 他的头上系着一道淡蓝色的抹额,看着有些怪,七宝扫了两眼,蓦地醒悟这是上次给张制锦丢出的东西砸伤了的,用抹额遮着呢。 看见七宝打量自己,赵琝冷冷地问道:“上回是谁把你救走了的?” 赵琝倒也不笨,联想到之前跟她第一次相遇她那样神奇地消失,背后自然有人相助。 七宝道:“什么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琝捏住她的下颌:“别装傻,上次是谁狗胆包天的打晕本世子,把你救走了?” 七宝眨眨眼,眼泪召之即来,她道:“打晕你的不是我吗?” 如果没见识过她的本事,赵琝只怕又给迷惑了。 他愣了愣,喝道:“你还装?就算你打晕了我,那么你也能打晕我的随从们吗?” 七宝眼珠动了动:“你的随从们也晕了?也许、是他们饿的晕倒。” 赵琝气的笑了出来,连心都气痒痒了:“你、你不说是不是?你不说我也知道。” 他扫了一眼,发现七宝旁边放着个小包袱,赵琝道:“一定是静王,是吗?” 七宝差点带着泪笑出声,忙道:“你、你怎么这么聪明?” 赵琝微微得意,然后却又脸色一凛:“所以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今儿又是偷偷跑出来投怀送抱的?” 七宝道:“世子哥哥,你的话有点不好听啊。” “还有更不好听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