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七宝此刻还觉着喉咙上隐隐作痛。 当张制锦扬手,自己给管凌风一拉,七宝清晰地察觉有什么打中了自己的颈间。 那东西冰冷且锋利,七宝来不及仔细体会,整个人便无法喘气,眼前发黑,身不由己地往前跌了出去。 难道……这样还没有死掉? 正秀儿送了汤药上来,瞧着七宝仍怔怔地,便小声道:“奶奶别想太多,只先把身子养起来最要紧了。” 七宝才醒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想什么?” 同春瞪了秀儿一眼,自己接了汤药到手上,含笑道:“没什么,只是先前看姑娘昏迷不醒的,这丫头也有些担心而已。” 七宝慢慢地把药都喝了,舒了口气,才要躺下,突然又想起很要紧的事:“程姑娘呢?还有……世子呢?” 同春一愣,然后说道:“你是说那个裴侯爷的侍妾吗?她倒是不知道,至于世子殿下,如今正在康王府内,听说伤着了,正在调养。” 七宝听说赵琝无恙,略觉宽心,又听她不知程弥弥的生死安危,却又悬心。 忙道:“洛尘可在府内?或者你派个别人,去打听打听。其他人若不知道,去镇抚司问大辛,他应该知道些底细呢?” 同春道:“才醒来,你忙什么?只管安神休息,我待会儿就叫人去打听。” 七宝“唔”了声,觉着颈间不太舒服,便扭了扭。同春道:“别动,这里虽伤势不重,但也要留心些。” 同春安抚了七宝,果然出外叫人去打听程弥弥的下落。 这边儿七宝闭目养神,昨晚上的一幕幕慢慢地在心底掠过,冰凉而骇人。 正在水火交织,外头李云容带了张琼瑶,张良,张岩三人前来探视。 七宝暂时不想跟她们照面,便只装作睡着的样子。 李云容到了床前看了一眼,悄悄地说道:“咱们别吵着她,等醒了再来吧。” 张良望着七宝冰雪似的脸色,以及颈间缠着的帕子,叹息说道:“可怜见的,婶子这样好的人,怎么竟多灾多难。” 张岩亦道:“可不是?这世道欺软怕硬的,真真寒人的心。” 这会儿张琼瑶道:“你们何必先这么感叹呢,就算老太太那边儿过不去,至少九哥哥不会答应休妻的。” 张良忧心忡忡地,却忙点头:“就是!” 李云容忙制止了她们:“嘘!别说了。”忙又掀开帘子看了眼。 却见七宝闭着双眸,仍是安静地睡着。 李云容打了个手势,四个人转身出外,李云容又问了同春几句别的,才都去了。 等众人都走了,床帐内七宝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心底一直回响着张琼瑶说的“九哥哥不会答应休妻的”。 “休妻?”七宝回味着这两个字,突然觉着很冷。 之前同春派去的那人去镇抚司询问大辛,下午时候回来报说:“大辛说了,让咱们放心,一切都妥着呢。” 七宝本来极记挂此事,但因之前偷听的话,便灭了要再细问之心。 在屋内无人的时候,七宝把同春叫到跟前,细问她府内的情形。 同春见瞒不住,只得说了。 原来自从昨儿七宝给掳走,张老诰命勃然大怒,虽然张制锦将她带了回来,但老诰命对宋氏扬言,说七宝给贼寇所掳,已经没了清白,这种女子留不得,务必要休了才使得。 当时靖安侯在府内,听宋氏回房说后,便去老太太跟前说和,却给盛怒之下的张老诰命打发去跪祠堂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