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他陷入了挣扎之中,甚至一动不动往下坠落。 “你觉得你曾经说的都是假话吗?”陆夙淡淡回问,故意逼近一步。 在她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这人不能出问题。 “不。我…仍然相信,至少,至少你不是。只要你还不是,只要他们还在,我就……就不会疯……我会,一直清醒。” 林木深下意识否认,磕磕绊绊的说着话,他不自觉的捻着手指,一股清流涌入四肢百骸,突然间清醒过来。 飘忽不定的眼神也有了焦距,变得清明。 他猛的转过身趴到玻璃上蹲下,里面的人微笑着闭了眼,正紧紧抱着怀中尸骸,靠在他贴着的地方。 那人的表情变得轻松,散去了执拗和疯狂,纵使染血的狼狈,也不能使他的安详褪去半分。 玻璃上落下红色的丝绒帘布,彻底隔绝了两边,也说明了他的死亡。 林木深再也压抑不住,痛哭出声,他的哭声隐隐有盖过嚎叫的意思,与别的哭喊区分的很开,他在难过,为好友的离去而悲伤。 却不含怨恨。 “你们走后,我试着用异能安抚他,我成功了。他不仅冷静下来,还恢复了神智,他认得我。”林木深擦掉眼泪,用哭哑的声音叙述起经过。 “他告诉了我一些东西,然后听我说了些他们走后的事,就变得虚弱起来。他说自己浑浑噩噩的杀了好多人,还把拦着自己的朋友杀死了。” “后来我眼前变得模糊,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断断续续听见,偿命,不该,杀了他之类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虚虚抓握了下:“等我恢复意识,就发现他的脖子被我掐着,没了生息。” “我慌忙撒开手,不敢看他,就背对着他坐下,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一点,我就会揪心的走不动路。” “……你能,扶我一把吗?我走不动。”他嗫嚅着小声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在陆夙伸手过去时,他靠的近,却不像是走不动的样子,小心的在她手上写着字,掩饰着踉跄了下。 ——有监控。 “我扶你去休息,时小姐借了我一个地方十二小时的使用权,不用白不用。”她明白林木深的顾忌。 但那个人拐弯抹角的给她送情报,包括这落下的刚刚好的窗帘,都透着古怪。 回到那个房间的路上,陆夙没有看到提醒她的那人,只有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地上的硬币证明她确实在这里停留过,一览无余的地方没有哪里能藏人。 进入之后,其他声音都消失了,房间隔音,效果还是出奇的好。 也许是因为房间主人曾经的听力特意改的。 陆念渝依旧倒在地上,分毫没有挪动,陆夙只好把那根揪下来的头发给他塞回去。她道了声抱歉,为了验证扯了一根放在他身上。 头发的位置没有变过,看来是想多了。 “现在,你可以继续了。”她抬手示意他放松,不需要紧绷。 “……继续…什么?”林木深进来后整个人都呆滞了不少,他的僵硬更像是身体机能退化。 完了。 陆夙头疼的看着他,这还不如在外面大声密谋呢。 他身上掉出来半块生锈的银币,落在地上并不明显,是林木深猛的抬手才让它被注意。那一下好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无法保持平衡,就这么摔在地上。 ——和陆念渝一样。 她看他的嘴张张合合说着什么,倾身去听,得到的信息却是熟悉的:“去太阳升起的地方,躲在浓林里。” 这正是原剧情中沉昼指的方向。 换了个人,到底还是又出现了。十小时左右以后,将会迎来新的日出,她很难不认为这是一个陷阱。 并且,时停那时候就该回来了。 “快走……离…开……” 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出现,模糊无法辨别是谁,从哪里来,细小到近乎听不清,它被另一片声音盖过去了。 “咔哒——” “咔哒——” “咔哒——” ——咚、咚、咚。 陆夙第一次后悔没有随手关门,她的脸正对门口,清楚的看见一些熟悉面孔出现,这是她一小时之前才见过的。 “……嗨?你们来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