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缺虚弱的骨头架子,她回不来了,跟他相依为命的容玲,总生气他怯弱的容玲,热情对谁都大方善良的容玲,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拢着怀里残破的属于容玲的东西,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曾是容玲的骷髅,没办法理解活人的情感,也不会触动。 她只是跟在陆夙旁边,在她看过来时,毫无情绪的传达着一个等候命令的讯息。 等谢晓聪平复情绪,陆夙才向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渊哥他们经过商量,想先找个地方作为据点,然后沉昼哥带我们在一个小院里安顿下来,休整之后他们就一起出去了。剩下我们几个留在那里看家……” “一阵烟之后,我们醒来就被捆在某个房间里,容亦跟我们关在一起,他应该比我们早来的多,对面问话的时候,也是先问的他。” 他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不好张口;陆夙却读出一种心虚,可是为什么呢? “容玲和容亦,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是,兄妹…阿玲是养女,就这样了。”他胡乱回答,抱紧了怀里的东西。 “你不是谢晓聪。”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观察他的反应。 “啊?你…在说什么啊?我当然是我自己,只是,有些东西,我现在……记不清了。”谢晓聪面上看不出破绽,他的疑惑不似作假,扫描也无问题。 “你还记得,楼是怎么塌的吗?” 谢晓聪努力回想,只是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记得了。” “那容玲呢?” “是…是……林哥…是林哥杀了阿玲!”他恍惚的眨着眼,已然看不清眼前,犹豫都变得坚定,说出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陆夙定定的看着他,沉声问道:“谢晓聪,你还记得容亦是怎么死的吗?” “是我…杀的…吗……?”他脸都皱到一块,极度不确定,仿佛在说梦话,自顾自摇头,几次张嘴,讲不出一个字。 谢晓聪蹲在地上,内心茫然,自然也就写在了脸上,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随之而来的,是陆念渝恢复站起,他向陆夙伸出手:“还给我。” 声音清冷,倒是符合这张脸,就是脾气,远不如乖巧不能动的时候。 “那不如,你先把记忆还给他?这事跟你有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点道理都没有哦。”陆夙含笑看他,那半块银币被她捏在手里,露出一个小角。 她忽然想起时停说,这人能用歌声控制别人,那首听不懂的歌,兴许就是诱因,诈一诈,能挖出东西就更好了。 “我没有!”陆念渝冷声,他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这副模样,让她想起一个人,明明完全不相像,神情也不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容却重合在了一起似的,分不出谁是谁。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这个给你,如何?”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根本不怕他不上钩。 “哼…问快点!” 陆念渝不看她,整个人都处在躁动之中,破坏了这张脸的美感。 “你跟沉昼有关系吗?” “不认识。”他答得很快,完全不用思考,下意识就给了反应,很坦然,不似作假。 “时停呢?” “……不熟。”迟疑后,他还是给出了这个答案。 “那来说说熟悉的好了,时渊或者林木深,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不认识他们,能发生什么。”他有些不耐烦,这人问的都是他一点不知道的东西,根本不是诚心要给。 但他没得选,只能忍着。 “既然你不知道他们,那关于自己呢,你什么时候可以听见的?”陆夙耐心询问,总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