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沉着脸,在这或明或暗的光线下,死死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糖包本就走神得厉害,一听到这突兀的叫声,被吓得心脏都快飞出来了。 她不悦蹙眉,“纪尘风,你有病吧?大晚上跟个僵尸一样挺在这里,吓唬谁呢?” “我看是你自己思考问题太入迷,才会被我给吓到了吧?”他鼻腔冷哼了声,“怎么?这么笨也有了追求者,你心里是不是特骄傲?你以为他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他要是和我一样,与你共同生活9年,他就会知道,自己此刻的告白会有多么的愚蠢。” 他本是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一想到这丫头居然没有拒绝,还答应会考虑看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简直就要炸了。 人在气头上所说的每句话都是不理智,且极端伤人的。 纪尘风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却是深深地伤了糖包的心。 她猛地抬眸,死死地瞪着他,“纪尘风,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不喜欢还不准别人喜欢了?从现在起,我要和你绝交!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你这个混蛋!” 说完这句话,她就快速地跑上了楼,回家,用力关上了门,把还处于呆滞状的纪尘风给吓了一跳。 她……就这么走了? 还说要和自己绝交? 开什么玩笑? 绝交?呵……门都没有! 直到这一刻,纪尘风还是没有真正地意识到,糖包之所以会这么生气,要与他绝交,是因为他刚刚的那句话,明确表达了——他不会喜欢上她的“事实”。 糖包竟然悲哀地发现,纪尘风不喜欢她的这个事实,居然会令她这般的难过。 一夜之间,她好像就明白了情爱的滋味——竟是如此的苦涩。 哭了整整一晚,第二天,她选择了逃了。 纪尘风在对门等到自己上学都快迟到,也没有等到出门的糖包。 如今舒悦与裴译两人都忙,而糖包的哥哥向来很是纵容她,不会控制她的自由,只要她不做得太过,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甚至还会在裴译与舒悦那里替她打掩护,阿勤就更不用说了,一看到糖包哭得眼睛都红了,就心疼得厉害,也不管她是否逃课,便默许了她在家休息的行为。 纪尘风没等到人,最后还是无奈地上学去了。 放学后,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来到糖包家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对门有任何动静。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同时,阿勤拎着垃圾袋走了出来,一看是他,“咦,尘风,你怎么在这儿?是要进门找锦曦吗?” 她对纪尘风很是熟悉,只因糖包十句话有九句是离不开纪尘风的。 纪尘风抿了抿唇,不自在地扒拉了下头发,“嗯,我找锦曦。” 这一回,他终究是妥协了。 今天神游了一整天,上课还被老师给逮了个正着,批评教育了许久,让他端正学习态度,别因为一时的分心而导致成绩下滑了。 他当时点头应好,可实际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糖包会不会背着他,真的就答应了那男孩的告白了。 他越想越坐立不安,巴不得一天快点过去,他也好赶回去,亲自询问糖包情况。 但当他真真正正地坐到了糖包的面前,见女孩向他翻了个白眼,又故意背对着他,窝在被子里不发一言时,他所有想说的话,竟全被堵在了嗓子眼。 “我听勤阿姨说你病了,怎么回事?发烧了吗?看医生了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