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破碎成两个圆。 “啊,碎了。”看到碎开的玉石,蔡田萝倒吸一口气,这是她好不容易买到的葫芦形玉石,左右对称,上下两个圆圆得圆润,想着安时礼应当喜欢。 现在碎了,她的心也碎了,精神罔罔,声音带着一点哭腔。 蔡田萝身边打扮得粉嫩的奴哥春晴也倒吸一口气,弯腰把玉石捡起,随后瞪着眼睛把金鼠姑骂:“你是哪来的野蛮人,眼睛是瞎了还是看不清?这玉石因你碎开,如今你要怎么办?” “我不野蛮啊。”金鼠姑知道自己犯了错,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要不我、我赔……” 话未说完,春晴不善的骂声再来:“野蛮的东西,你赔得起吗?二十两,你拿什么来赔?” “春晴。”方才事发突然,受了惊吓的金鼠姑并非有意踩人的,蔡田萝并无怪金鼠姑的意思,含厉喊了奴哥的名,不许她这般无礼待人。 春晴瞪着一双眼,有气不敢言。 “这确实赔不起,但也得赔啊。”感觉肩上变沉了,背篓的两条带子压得骨头酸,金鼠姑旋了旋两只肩膀,放松放松肩膀。 看了几眼金鼠姑,蔡田萝觉得金鼠姑有些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金鼠姑无心在意那姑娘的庞儿生什么模样,她默默在心里打算盘,赚着二十两要洗多少个月的衣裳,要唱多少首曲儿,反正暖耳是买不了了,不禁低下头唉声叹气。 “姑娘是无心,罢了,往后小心些。”金鼠姑唉声叹气的模样,瘦弱的肩背,背个大背篓出门,也不知是要去拾柴还是摘果子,蔡田萝见之动了恻隐之心,不去追究了。 “不行,要赔。但是我现在赔不起,我管大宗伯借一点,姑娘你把底脚与我,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安时礼富有,借个二十两,应当拿得出来,金鼠姑在北平无亲无故,只有靠借银子才还得起债。 “大宗伯?”蔡田萝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金鼠姑了,是在安时礼的府中,那个像浪子一样,盯着她提跟子的姑娘。 “是啊,大宗伯。”?金鼠姑还未认出蔡田萝,只想债主变成了安时礼后,她就勤奋些,洗衣裳和唱曲儿来还债。 当时在府上,就觉得这姑娘和安时礼的关系不寻常,如今金鼠姑竟说要向安时礼借二十两来还,蔡田萝的心越发不安,跳动得和点燃的鞭炮似的:“你与大宗伯……” 蔡田萝想问金鼠姑与安时礼是什么关系,但金鼠姑盯着春晴手中的玉石若有所思:“你这玉石,怎和石头似的,里头一点也不好看啊。” 闻言,蔡田萝也注意到了那碎开的玉石。 玉石表面之质温温,但看碎开的截面,糙似石灰,疙瘩点点,里外是两幅面孔,蔡田萝讶然:“对啊,怎里头像石头似的?” 此话一落,安时礼出现了,他步儿款款走来,并叫住她跟前背背篓的姑娘:“金鼠姑,叫你早些回来,你在这儿干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