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鼠姑在馆外坐着,后知后觉发现竹篓里多了一包东西。 那包东西用白色的缎料包裹着,占了半个竹篓,拿起来颇有重量,怪不得刚刚觉得竹篓变沉了,原来是多了包东西。 不知是什么东西,金鼠姑好奇地打开来看之,发现是一些被拆开来的铁器。 “啊,把我的水晶鸭都压爆了。”铁器的外观不如瓷器的精美,看见这些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铁器,金鼠姑也只会叹惜自己放在底部的水晶鸭被压爆了。 倒是不知自己又是个无意间,拆穿了吐鲁番人的计谋。 金鼠姑不知这互市的规矩,搁下心里觉得无用的铁器,转而拿出那皮肉被压得模糊出汁水的水晶鸭来吃。 被压爆后口感不佳,但味道未变,金鼠姑吃得津津有味。不知铁器之价,不觉铁器美观,咀嚼着美食,便不去想这包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篓里了。 直到一个留着胡子的外族人出现在眼前,金鼠姑才没了食欲。 那个吐鲁番人与金鼠姑的语言并不通,他边说着难懂的话,边用手指着金鼠姑篓的那包铁器。 金鼠姑皱着眉头听,完全不知他想说什么。 馆内外都有兵部的人在巡逻,外族人的行为举止,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一个外族人与个本土姑娘说话,兵部自然多了几分疑心,已有人朝他们走去。那外族人感知,情急之下,把金鼠姑扯起来,嘴里叽里呱啦,说个不住,要带她去别的地方。 此时的金鼠姑想起安时礼说过的话,他说在互市的几天里,一不小心就会进锅里,她怕得手脚滴屑屑,猛地甩开被扯住的手,背上自己的竹篓跑走。 金鼠姑的挣扎让那名外族人失去了理智,伸手要夺金鼠姑的背篓。金鼠姑心知自己的两条腿走不快,不管三七二十一,磕扑跪地,在雪地上手脚并用,朝着安时礼方才远去的方向爬去,且爬且嘹亮地喊安时礼。 金鼠姑的举动惹来了许多目光,外族人暗道不妙,废然遁去。 在馆外乱爬的人是谁,安时礼不用去想也知,吩咐周仁要把收上来查验的玉石,名色与其价,每一件都要做好记录,随后脚似撺梭,走出会同馆。 等他走出会同馆,金鼠姑已被兵部以“私下交易”的罪名给抓了起来,抓她的正是大司马刘丛之。 被两名士兵摁着肩膀走,金鼠姑挣扎不开来,只能扯着喉咙喊叫:“啊!我不要进锅里,大宗伯救命啊。” “竟还敢诈熟,真是大胆。”刘丛之在金鼠姑的身上搜到了铁器,又发现她与外族人拉拉扯扯据缠不清,便一口咬定她在私下交易了,“带回去好好审问。” 出来就看见这一幕,安时礼呸呸地不住脚,几个箭步奔至金鼠姑的面前:“且慢,这是我府里的洗衣娘,不知犯了何事?” 安时礼闪现在眉睫前,金鼠姑的力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