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斯寅知道是他迎接了那人的出生,也是他一点点的看着那人长大。他一开始也确实只把那个人当做妹妹,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他私自将这份感情变了质。 他也不知道。 ...... 叶肇给了宋斯寅最后一次机会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可他在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去看她。 外面下雨了,他要去给那人送伞,这是宋斯寅给自己找的理由。 那天晚上,宋斯寅撑伞远远跟在那人身后。但一直到最后,他也还是没把那把伞送出去。 ...... 后面的几年,宋斯寅终于一点点渗透了叶氏,最后却差点毁在了叶荀送出来的那份亲子鉴定上,逼得宋斯寅不得不提前对叶肇下了手。 但是,他还是没能防住叶肇提前就写下的遗嘱。 宋斯寅从来都不是一个情绪外泄的人,他沉稳,冷静,内敛。就连那唯一的感情,都被他深深的压抑着,克制着,不让其泄露出来,被外人发现哪怕一点。 因为他知道,只要叶肇还活着,那他的喜欢,对那个人来说永远都只会是灾祸。 但好不容易等叶肇死后,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喜欢,就已经被叶荀抢先一步去到了那人的面前,获得了那人的信任。 而且,他的知予不喜欢他想要送她的礼物,也不喜欢他。 并且,他的知予,不但不喜欢他,还深深的厌恶痛恨着他。 宋斯寅想,若不是他太过于清楚知予好强又过于爱憎分明的性子的话,他或许能装作不知道她讨厌他,还可以一直在心底存着些她还能喜欢上自己的美梦。 但是他偏偏知道。 他知道在那人那里,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就算这份恨意最后转变成了其他的情绪,也绝对不会变成爱。 宋斯寅原本想着就这么算了,但偏偏后来,叶荀又抢先他一步,成为了那人有着肌肤之亲的最亲密之人。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宋斯寅第一次失控了。 他把回来的叶荀打的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但即便是这样,他心口处的怒气却还是半点没有消散。 只是随即,他的脑海深处,却生出了一个可怕,但却让他的血液都止不住沸腾的想法。 叶荀可以做的事...他当然也可以。 —————————— 空旷的禁闭室内,只有声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和拼命挣扎时带动的机器晃动的声音。 捆绑在宋斯寅身上的束缚衣由特殊材质制成,能够隔绝他的异能,以防宋斯寅失控暴动。 所以,现在留在束缚椅上的,便只是普通人宋斯寅。 “嗬、嗬...” 宋斯寅的嘴里也捆上了布条,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使得他只能发出‘嗬嗬’的痛苦低吼。 但即便是这样,他口腔里的牙龈处都还是渗出血来,端丽的脸上再看不出半点往日的冷静沉稳,布满血丝的眼和颈间根根鼓胀到快要暴裂的血管,都让他看起来骇人又可怖的要命。 宋斯寅被捆起来的手紧握着,在掌心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他拼命的睁大眼,紧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尽全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安然的接受来自他的知予留下的疼痛。 这次知予留下来看他的时间好像分外久。 真好。 知予留给他的疼痛更为剧烈,是不是也就代表着...知予比起叶荀,更加的喜欢他呢? 因为这个猜测,让宋斯寅很轻易的就扯出一抹笑来。 但下一秒,这抹笑便飞快的消散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