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浅h色的大床上,暖呼呼的像陷进一朵绵软的云彩里。 对面的墙上开了一扇不大不小的窗子,似乎是久未打理,不少开着浅色小花的藤蔓植物爬满了窗扇,还有一些悄悄探头进了房里。 湖蓝色的月光幽幽地撒进来,像一支慢悠悠流淌在小屋里的歌谣。爱丽丝渐渐就有些出神了,她想起庄园里那湾闪烁着粼粼水波的小湖,还有疯帽先生眼里沉淀得b海还要深的蓝色。 疯帽先生? 她记得她跟三月兔最后好像…… 爱丽丝这才去看自己的身体,被子下的她穿了一件n白的松软睡裙,是她并未见过的款式。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小腿,发现身体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是清清爽爽。 不知道被谁换了衣服的爱丽丝羞恼地咬了下唇瓣,刚要下床,就听到“吱呀”的小小一声,紧接着门被打开。 推门的是一个拥有软鹅h半长卷发的男人,他正一手托着各色茶水点心,小臂上还搭了条毛巾,看见爱丽丝已经醒来,似乎微微愣了一下,接着便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一瞬间冲淡了脸上的沉郁之色。 “你醒了。” “嗯,……是疯帽先生把我带回来的吗?谢谢……那个……”爱丽丝第一句还在地甜笑着道谢,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涨红了小脸,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衣服……” “……哦……我,抱歉爱丽丝……”疯帽似乎也被爱丽丝传染似的,偏过头去的耳尖上透出粉来,但似乎又觉得转头说话不太礼貌,抿了抿唇对上爱丽丝的双眼,浅色睫毛却在轻颤,“你原来的衣服被三月兔撕坏了,所以……我带你回来之后,给你换了件睡衣,新裙子已经要做好了……很抱歉未经你允许做出这样的举动……” 疯帽没有启齿的是,因为附近实在没有女性,他还手忙脚乱地帮她洗了澡。 原来真的是疯帽先生帮自己穿的衣服…… “还有……” “嗯?” “还有三月兔的所作所为对你造成的伤害,在他正式道歉之前,请容许我先代他表达由衷的忏悔和歉意。” 疯帽说这番话时,羞涩转为郑重,清秀的脸上眉头紧紧拧起,哀痛的模样仿佛受到伤害的是他,又或者伤害爱丽丝的施暴者是他一样。 爱丽丝不知为什么,总是对这个相b三月兔显得过分敏感和纤细的男人,有些不一样的情绪。 她轻轻走过去,温软的指尖抚上疯帽蹙起的眉头。也许是这位诗人惆怅的歌谣,总让她想起小时候院里夜莺的哀鸣,也许是……她只是单纯地不想让他难过。 “呐~疯帽先生,不是说我的新衣服做好了吗?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被爱丽丝碰触时便陷入怔愣的男人,这才恍然地应了声。 出了房间就是客厅,这里的一半似乎都被改造成了工作间,琳琅满目的各色布料和精致小巧的装饰品,零零星星地散落在陈旧的c作台上。那处工作台附近被清理的很干净,但别处,比如挂满了各色成品礼帽的衣架那,还有没来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