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四特意选中的一个勤奋好学的普通人。 阿四丢开公卷和考卷,不敢置信地反问:“就因为我的举荐, 她就可以做状元吗?” 不对吧……阿四自我反省,皇室是人少, 但同辈的姊妹算上玉照和姬祈也有六个,每年不过一女一男两个状元啊,再加上一些高官权贵,任何一人就能决定状元的话,不会打起来吗? 主考官将阿四翻乱的卷子规整好,无奈道:“公主呀,在场的都只是微末小官罢了,哪里能接得上公主的话。” 阿四咬咬牙,对主考官说:“我晚些再来找你。”出门坐肩辇回内宫找姬赤华去了。留下主考官和同僚苦笑,收拾一地狼藉。 长庚和长寿一并留在宫里教养,姬赤华也不急着离宫回楚王府,而是住回从前的还周殿。 阿四上门时,玉照也在屋内,她一见阿四就笑:“是我们阿四回来了,这几天你可算是把吏部上下得罪个干净,据我所知,御史台那头已经放弃弹劾你,转而向圣上谏言,要求圣上和谢师傅约束你了。” “是吏部里对科考太敷衍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哪里有依据举荐人随意决定考生前程的道理?”阿四仗着年纪小,才不怕这些口舌议论,总归是孩子,胡闹也就胡闹了。回头装几年乖,一准的浪子回头金不换。 姬赤华虽不能理解阿四对考生们的同情,但她支持妹妹无伤大雅的爱好,反正考生和考官被盯着办公也不会少块肉,阿四爱看就看好了。 桌上的瓜果被撤下,姬赤华让宫人换了合阿四口味的蜜饯端上来,她笑道:“阿四来坐,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阿四就将吏部官员把状元定为权贵举荐的人选一事说了,阿四痛心疾首:“这样下去,天下无权无势的勤勉读书人不能出头,百姓生怨言,将来是要出乱子的。比如那个叫文先的,因为屡第不中,都已经在考场替人作答了。往年也不知有没有因得了他捉刀而进士及第的贡生,如果有的话,说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柄?” 最最重要的是,科举是改变人生的通天梯,无论如何,也不该被这样拿捏。 玉照迟疑地说:“能找文先捉刀的人,应该也考不上吧,受人保举的不必忧心这个,收受荐书的人也要脸面的,不至于找一个连文章都写不出的废物。” 这不是重点! 阿四横眉道:“总之,这样的事是不成的,我一定要杀一杀这种糟糕的风气。” 玉照生来富贵,懒得为科举士子的前途费心思,但她好奇阿四的内心想法。玉照慢慢碾开瓜子壳,取出瓜子仁放在小碟子里,玩味问:“阿四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从今年的科举着手,必要让朝廷上下文武百官都知道,科举不许再有保举之事,诸如行卷之类的事也不必再有。”阿四毫不客气地把桌上的瓜子仁一扫而尽,大嚼。 原味瓜子本身淡淡的香气阿四怪喜欢的,她戳戳碟子,示意玉照不要停继续剥瓜子。 姬赤华看的好笑,净手帮着一起剥。她心知小妹向姬宴平学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还是那句话:“那阿四现在不在吏部继续盯着,是遇见什么难题了?” 阿四愤愤:“我之前托谢大学士举荐的学子是女子榜状元,而男子榜状元是赵尚书妹妹的孙男,我可看不得这个!”她又发出疑问:“每年就两个状元,从前还只有一个,要是阿姊们也有吩咐,吏部又要怎么安排?” 姬赤华摇摇头,嘴角不住往上扬:“长姊是太子就先不说了,就是我瞧中哪个人,何必硬要去挤每年一次的科举,或是找个空缺安置了或是直接向圣上举荐,不知多少法子。” 阿四再次想起自己正处于万恶的封建顶端,考虑到不能把自己骂进去,阿四先缓一口气,然后问起吏部尚书的事:“吏部尚书听着像是个正经人,风评很好,竟也干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