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硕就如同这腐朽之木,粪土之墙,再不管教,就是为患国家,叫我徐善长的脸面在满朝同僚面前往哪里放。” 少妇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了一句“还有养不教,父之过呢,您怎么不说。” 徐元梦还是听到了这句话,胸口的气呼呼地喘了起来,转过身,指着少妇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徐元梦还是无力的把胳膊垂下,靠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前的如星灯光“忤逆之子,早晚要把我气死才好。”少妇又给老头子捶起了背“老爷,您就阿硕这一个骨肉,还得他来养老,再说咱们阿硕,也就喜欢这古玩这个行当,他也没干别的勾当,比起那些大臣亲王的儿孙还是好上许多的。” 徐元梦怒道“阿硕现在这样都是你给惯得,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阿硕每日里只是去玩弄那些劳什子东西,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徐善长乃是未来的帝师,等以后皇上他老人家问起来我,你们家儿子就会些什么,我怎么说,我难道说,我家阿儿,只喜雅玩,不喜读书,这种话于扇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 少妇把碗从桌子上端起来,拿着勺子搅了搅,递给徐善长“这是我让下人给你熬得杏仁莲子粥,你吃上几口,败败火。”徐善长瞪了眼少妇,还是接过碗,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咽下去之后,转过头问道:“阿硕现在在哪里?” 少妇笑道“天气热,他去河里面耍耍解暑去了。” 徐元梦哼了一声,端起碗,几口喝光,把碗放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瞥了瞥还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妇,不冷不热的说道“明天派人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去那个老板家里,阿硕晚上回来的时候让他在我书房外面跪上一夜,莫要让他睡了。” 少妇哼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嘟囔道“就知道跪一夜,早晚跪死。” 徐元梦心火上涌,端起书桌上的碗用力朝地上摔去“早点死早点干净,省的以后坏我们家的门风。”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老爷。”一个下人飞奔过来,少妇皱了皱眉头,拿起手帕遮住鼻子看着下人说道“没有一点规矩,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说什么事情。”下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太太,硕少爷不行了。”少妇放下手帕,一耳光打在下人脸上“敢咒少爷,你活得腻歪了。”下人捂住脸,惊慌的看着少妇,低声说道“太太,少爷真是不行了,刚去戏水,少爷一个猛子扎进去受了凉,就没再上来,还是下游的农户看见了把少爷的尸身送回来的。” 少妇听完这话,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指着书房里哭道“老不死的,都是你,是你把阿硕咒死的。” 书房里的徐元梦听了这话,手里的书卷一下子惊掉在了地上,站起身,正要走出去,却觉得胸口一阵积郁,张开嘴,一口血吐在了窗户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