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趟车,不一样的心情,来的时候光溜溜不带一物,回去的时候还是光溜溜的不带一物。 同样的包间,同样的火锅,同样的菜,同样的酒,同样的吃饭的人,留到最后的是不一样的心情。 “阿硕,本来以为得再等上一段时间你才能在吃上这东来顺的火锅,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蔡国声刚说完这话就感觉自己说的不对,抬头一看徐硕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现在已经是铁青铁青的,下唇紧紧地咬在嘴里,蔡国声叹了口气,端起酒瓶给徐硕倒了一杯,徐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蔡国声分明看见,杯子口沿分明是一点点血红。 何静之瞥了徐硕一眼,皱了皱眉头,夹了筷子羊肉嚼嚼咽了,然后骂道“年纪轻轻的偏偏做出一副死人脸,谁还没有个打眼的时候,像那老蔡当年还不是在云南栽了个大跟斗,也没见他像你一样的死去活来的,你得知道做咱们这行,要是没个心思,大起大落的,不早就一头磕死在那打了眼的东西上了。” 蔡国声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了,指着何静之骂道“老东西,你先别说我,你前几年不是也收了个假货,还是你们荣宝斋自己木板水印的老东西,再说说就前段时间,你不还是栽在那张古画上,被阿硕捡了个大漏。” 蔡国声说完这话往徐硕那边瞅了瞅,却看到徐硕还是面无表情,手里端着酒杯,杯子里的酒像白水一样的喝了下去,蔡国声叹了口气,张开嘴想说什么,却看见何静之冲自己摆了摆手,这才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蔡国声摇了摇头,也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来喝了,然后拿着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徐硕却像个植物人一样没有一点反应,何静之一双筷子冲徐硕摔了过去“徐硕,你抬起头,站到墙边上看看镜子里的那个还是你自己么?一点小事都受不了,你对得起那些辛辛苦苦盼着你好的人么?” 徐硕一动不动,任由筷子摔倒脸上,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咕咚咕咚,把酒瓶里剩下的少半瓶酒喝了个精光,打了个酒嗝,拿袖子抹了抹嘴,抬起头,红着眼睛低声道“我就是知道对不起你们才这样的,我想好好的把事情办好,夸下了海口,说出来的话,吐出来的唾沫,得像个钉子一样钉在地上,才算个男人,我这算什么,自己就是个二把刀,提着一双二五眼,拿别人当bang槌涮,最后没想到自己却成了别人眼里的bang槌。” 徐硕越说眼睛越红,声音也越大,到了最后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 何静之站起身走到徐硕跟前,拍了拍徐硕的肩膀“阿硕,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做,玩咱们这行的谁没有打眼过,别说是我和老蔡,就是这行里的泰山前辈,他也不敢说他这一辈子净是捡漏去了,没有打过一次眼,你年轻,能捡到那么多大漏已经是不容易了,做事情三分看能力,七分看运气,你不是眼力不足,只不过是你运气走了背字,等时来运转了,再抬起头也不晚。” 徐硕红着眼看了看何静之,只看见何静之下巴上的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