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若!”纳佩风轻轻咳了两声,把手中的烟头摁熄在一边转过头看着老头儿轻声道:“别给我说你不敢,或者说你不能,雁过拔毛祈老疯的师父刘道远,能不行到哪里。” 刘道远苦笑了一声,看着面前嘴角带着一丝狞笑的纳佩风,咬了咬下唇,轻声道:“说吧,什么理由?” “他欠我的,他把我仍在这里不管,现在还要找人来对付我,你说这样够不够?”纳佩风轻声笑道:“让我当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让我在小时候被人骂野种,让我长大了被人看不起,让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成就的时候就把我踩下去,你说这仇怨是不是大了点?” “我比不过他。”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也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哪怕是让他们一家人全部都不行的下毒,只要你能想得出来,你都可以用,这些都是他们欠我的,他们不十倍百倍的还回来,都不应该。” 纳佩风的话让刘道远愕然,但他也知道这个男人心里面有多少的恨意,不管是哪个人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被人抛弃,心中的积怨不会少,我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你们会这样对我,即便是你们再有苦衷,可是我是从你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难道这就是你们对你们的孩子应该做的么! 纳佩风的身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让刘道远感到神秘,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可以做到太多手眼通天的事情,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可以把加在他身上的重重罪名全部洗刷掉,让他能够像一张白纸一样在这个世上重新活上一遍,他始终相信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别人心中想的那样的无情和冷血,就算是个木头人可是要活下来总是要有心肝脾肺肾的。当初在杭州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这么想,那个时候还有点羞涩的年轻人虽然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同辈的年轻人中俨俨然是领头羊一般,但是身上的那种从来不肯服输,不肯低头的味道就已经十分浓厚,再到了现在一步步走来,五年的时间,他发现其实还是自己看错了这个年轻人,但是人总是有不按照自己心中的理性做事的时候,这个时候便可悲的产生在了这里。 在认真的看过了徐硕和纳佩风之后,他对这两个年轻人更是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他们两个就是一个极端,但是又都是极其相似,徐硕是那种可以用让你心服口服的计谋或者说是“阳谋”让你折服地男人,也许是他不屑于使用阴谋诡计。也许是他因为自信而自负;而纳佩风则是鄙夷所谓的正义和光明,阴谋就像是他手中的玩物和道具,是他玩弄整个天下的手段,目的很简单,也许是烽火戏诸侯,也许仅仅是觉得人生就是应该这样,也许是少年时候的事情对他的影响太大,也许是因为对这个世界早就绝望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纳佩风的一切。 既然你们抛弃我,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被你们亲生儿子抛弃之后,你们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么,就算是背负一辈子的骂名,我也要你们看看什么才是你们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在哭哭啼啼等着天明的时候你们是看着天花板难受,还是一觉睡到天明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时候才能把你们丢失的儿子找回来! 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着存在,而且并没有因为有人觉得匪夷所思而消失。就像是尼采说的那样但凡是存在就有道理,一般人都会说现实总是残酷的,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世界上能看到的事物和人物实在太多,要想成为井底之蛙都难。 纳佩风转过头看着刘道远轻声道:“怎么样,这理由够不够?” 傍晚时分,当褚青猊到了武汉之后,走在那座据说是中国最漂亮的校园的时候,秦冰月紧紧躲在褚青猊的身后,校园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还是几对情侣们坐在校园的石阶旁卿卿我我,想要学习的还是拿着书急匆匆的往图书馆的自习室赶,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褚青猊和秦冰月,即使有偶尔瞩目的也只是以为是做错了事的小情侣此时在发脾气,所以小女生紧紧的跟在后面。 褚青猊冷眼看着那些道旁的对身后的秦冰月生出觊觎之心的炙热的眼睛,虽然浓妆艳抹的女人更吸引人眼球,打扮入时的女人更容易叫人神往,但是那种清水芙蓉的女人,更容易叫人心中生出保护欲和占有欲,便如同是此时跟在褚青猊身后的秦冰月一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