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由于没有窗户,只能靠微弱的火光照明。 她的身上还拷着锁链,轻轻动一下就会丁零当啷地响个不停,她不喜欢这样的杂音,所以连着几个时辰都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弹。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前方传来,南荣宁的耳朵动了一下,却并没有抬头。 她知道来人是谁。 秋目走进牢房中,打开了南荣宁身上的锁链,然后拉起她的手。 “跟我走。” 南荣宁没动:“去哪儿。” “已经半个月了,你不想去看看夜阑吗?” 南荣宁依旧没动,甚至抽回了手。 她不想去,因为不敢去,只要一靠近对方,她就能察觉到夜阑微乎其微的呼吸,那种害怕对方消失的恐惧就会涌上来,还有无力感,让她坐立不安。 秋目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伸手抚上对方的脸,扯出笑容:“吕谷主说他要将夜阑带回东洲疗伤,你若现在不去看他,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了,你舍得吗?” 闻言,南荣宁终于有了反应,她迟疑了一阵,缓缓站起了身。 秋目这才放下心来,拉起她的手离开地牢。 房间里,夜阑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秋目将南荣宁推了进去,然后关上门,自己守在屋外。 南荣宁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朝床边走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心口又痛了起来。 她颤抖地伸出手想触碰对方,可下一刻又收了起来,说道:“我是个没用的人,一直以为我跟你是平行的,有资格站在你身边,能保护好你,可我发现我错了。” “你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因为我,你会来子桑国也是因为我,至今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明明上辈子你都活得好好的,果然一切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南荣宁的声音开始颤抖,嘴角却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片刻后,她离开了房间。 屋外,她久违地感受到了月光,秋目就站在院子里,望着她。 整整半个月,她没抬眼看过任何人,就连眼前的秋目都好像变了样,有种陌生感。 “阿宁,你还好吗?”秋目上前询问。 南荣宁摇了摇头,表情淡漠到让人心痛。 “我的房间,还在吗?” 秋目一怔,意识到对方不打算再回地牢了,立马笑了起来:“还在!我吩咐了下人每天打扫,还是你喜欢的陈设,你想什么时候住进去都行。” “知道了。” 南荣宁没有多话,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秋目见状叫住了她。 “过几天是七夕灯会,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没兴趣。”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行吗?求你。” 秋目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恳求,即便是南荣宁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南荣宁用余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多说话,径直离开了。 秋目苦涩地笑了笑:“果然跟之前不一样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