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容澄径直回了奇珍社,风邢办事果然很快,不到一会儿就收到了钱。 “还好有你在,让我洗干净了名声,否则奇珍社就毁了。” 容澄有气无力地瘫在桌子上,骂道:“安家真是卑劣,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调包我的东西?亏他们想的出来,安旭看着也不像有胆子做这种事的人啊。” 南荣宁喝着茶点了个头:“他的确没那个胆子。” “那这件事是谁做的?不会是安怀吧?”容澄问。 南荣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是我做的。” “啊?” 容澄‘蹭’的一下窜了起来,一脸蒙逼:“什么叫是你做的?你做了什么?” “是我命人将奇珍社的珍玩调包,然后将正品藏进了安府的地下室,也是我派人提前给风家的那两个人递了消息,让他们知道你的奇珍社以次充好,以那两人的秉性,一定会过来找麻烦。” 南荣宁悠闲地倚在座椅上,吹着凉风慢慢讲述:“最初那个拿着玉器来闹事的人也是我安排的,事情那么一闹,风家的两个公子正好经过,名正言顺地闹大,再由我出面,将调包的罪名赖在安家头上。” “哦,还有,之前你接的那个大单子,其实是我命人安排的,所以你没亏什么钱。” 容澄已经彻底懵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这不是坑我吗?”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罪名也洗清了,就当陪我做了一场戏。” 容澄激动到拍桌:“什么叫没损失?我都快被吓死了好吗!你就算要做戏,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昨天一晚上没睡!” 南荣宁撑起下巴,淡淡地笑着:“原本我想告诉你的,可我看你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挺有意思的,便想接着欣赏。” “……” 魔鬼! 容澄认命地长叹一口气:“我就说嘛,什么香粉定位,听着就觉得不靠谱,竟然还有人相信。” “这种胡话自然没什么人会信,可当他们看到地下室的珍玩时,就已经确定了事实,至于其中的蹊跷,反倒不会去在意了,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我把结果给他们就是。” 容澄问:“可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荣宁微微一笑:“我要用这些银子,给风邢准备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南荣宁没有回答,而是叫来了死士,命令道:“你取五万两,换成银票,悄悄送去军营谢副将的行囊中,要确定那些银票会被其它人发现。” “剩下的三十五万两,给我换成黄金,送去安府,别藏得太深。” 死士点头,立即去办。 容澄追问:“你在打什么主意呢?干嘛要将这么多银子送给别人?” 南荣宁道:“你可还记得夜元那件事?” “记得啊,他现在还在大理寺关着呢。” 南荣宁开始解释:“我命人私下调查过,枯井里的那几具女尸其实是谢副将叫去的,他在多年前曾与风邢有往来,平时也在暗中递消息,夜元这件事,是他接到命令,故意栽赃陷害。” “所以我让人将五万银票放进他的行囊中,一个副将,随身带着巨额银票,一旦被发现,肯定会引起注意,军中有同夜元交好的,他们心生怀疑,会顺着谢副将往下调查。” “我的人做事是最干净的,他们查不到我的头上,反倒会查出,谢副将曾给安怀送过一笔银子,当然这条信息是我故意准备好的,只要查到了安怀头上,这个时候就轮到御史台出场了。” 南荣宁半眯着眸子,眼底浮现出笑意:“你说如果有人在安府发现大量的黄金,御史台会以什么罪名调查安怀?” 容澄怔住:“……受贿贪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