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腹陪着她,我以为弦儿应该很快就会被送回源城,所以那两个月,我甚至没有再打探过她的消息,可直到两个月后,我回到凌风城,才发现我派去的心腹早就死了,而弦儿,竟被带去了混斗场,被人活活打死。” 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风壤难以忍受,双手掩住面容。 “若我肯耐心些,先将她送回源城,若我那两个月肯多想一下她,打听一下她的下落,若我当时没有向她表明态度,明明她不该死的,我明明护得住她,可我却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真的没有想伤害她,可是……” “可是最后的结果,是秦弦因你而死。”南荣宁无情地捅破了对方的伤口。 风壤无言辩驳,他虽无心伤害秦弦,可正是他的考虑不周全,才让对方以那样悲惨的方式死去。 这一切秦喏都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憎恨着他,这十二年里,秦喏不光在折磨自己,同样也在折磨他,这个世上谁都能忘却秦弦,只有他不行,他要为秦弦的死负责,为她痛苦一生,自责一生。 看着风壤绝望痛苦的样子,南荣宁抿了抿嘴角,道: “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让马车停下,你下去吧。” 风壤愣住,不解地望着对方。 南荣宁道:“我并不认识秦弦,也没资格管你们的旧事,只当听个故事而已,不过秦喏为此耿耿于怀,若想让他解脱,早晚得将这根刺拔出来,我不认为我有这个资格,周演和萧清就更不用说了,想来想去,最合适的人只有你。” “所以,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下马车,让周演和萧清过来。” 风壤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他攥住拳头,有些迟疑。 “我不知自己是否还有资格面对秦喏,我害死了他最重要的人,我……”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对于不知道的事,自己去问秦喏,我又给不了你回答。” 南荣宁直接打断了他,随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说了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我的耐心也没有那么好,要么你现在主动下去,要么我亲自踹你下去,自己选吧。” 很明显南荣宁不是在开玩笑,眼看着对方真的要动脚,这下风壤不迟疑里,立马叫停了马车,然后跑了下去。 南荣宁独自在马车里等着,没过多久,周演和萧清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看这两人一副做贼的样子,南荣宁轻笑:“你们俩这是什么反应?” 周演问:“你刚才都跟风壤说了些什么?我见他眼眶都红了,跟哭过一样,你欺负他了?” 南荣宁白了他一眼:“我没那么闲。” “那风壤是怎么了?还有秦喏,这一路上他的脸都黑得可怕,跟我们欠他钱了似的,直到刚才风壤过去,秦喏的表情才有变化,我还没见过他俩这幅模样。” 南荣宁懒得回答对方的话,倒是旁边的萧清开了口:“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深究,只要知道现在这样就很好,足矣。”M.bJZjnf.cOM